心中剛浮現的雀躍被澆滅,他話中的暗示讓初妍心驚,緊張地看向他:“要不然什麼?”
“初妍,我等了六年”他喃喃而出,低涼地笑笑反問,“你說我會怎麼樣?”
他一直以最溫柔寬容的一麵給她,但是對別人,絕對不是這樣!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他要真是寬容溫和的個性,早就無法在這生物鏈的頂端存活!他想要的,如果她阻止,他能耐心地哄;但是如果別人阻止,他隻能隨性地殺了!
“我會把初向賢找回來,毀了他現在的自由;我也會親自向你姑媽證明,她沒反對的資格。”他說了狠話,擁緊了她,“如果她沒辦法祝福,就讓她閉嘴。”
“黎睿銘! "這樣周身泛著寒意的他,讓初妍心驚。
“走了。”他卻麵色坦然,帶著她從側門離開,在車上才淡淡地補充,“還有關於配不配得上的話,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了。”
“我”
“那些話會讓我生氣。”黎睿銘專心開車,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追問,半真半假的態度,“你已經毀了今天的宣布晚宴,我心情不太好,你今晚安靜點。”
“哦。”
初妍隻能把話都咽了回去,繼續心事重重地思量:今天鬆了口氣,可一個星期的期限怎麼辦?她沒辦法說服姑媽,那能不能讓姑媽別知道而且她真的很平庸,她又要怎麼追趕得上他?
黎睿銘沒再說話,隻是握住方向盤的十指,在無聲中收緊再收緊——
他厭惡那些“配”或“不配”的話!
他對那些等級、門第厭惡透頂!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年,他因為這些話,失去過什麼?也差點徹底失去了她
晚宴現常
主角雙雙離開,現場火熱了一段時間,氣氛漸漸變得尷尬? "暇姑扛鮁緇岫加懈鮒魈猓獯蔚鬧魈獠換峋褪譴蠹夜聰辛陌桑恐諶酥荒馨涯抗饌斷虺羅取
陳奕很無辜,既然黎睿銘都走了,看來今晚是不準備宣布了。他留在現場,隻能場麵上的話說兩句,然後附帶著“宣布”了一下——“我們黎總帶著未婚妻有點事,先走了。”
也算是附帶宣布了吧?
商界名流們倒是沒說什麼,八卦記者們卻是麵麵相覷,就差跳腳——
黎睿銘有個未婚妻,這已經不是新聞了啊!重點是大家都沒看見過真人,今天都是來曝光真人的啊!居然就這麼一概而過,還是什麼都沒見到!
所以我們相機都準備好了,你就給我們聽這個?
黎睿銘讓她“今晚安靜點”,初妍便乖順地整晚都沒再講話。
上
床睡覺的時候,她也是選了大床的一側乖乖躺好,隻占據了個小小的位置。鑒於黎睿銘今晚的臉色不太好,她根本不敢招惹他,隻在關燈之前,側頭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就躺在旁邊,頭還倚在床頭的軟墊上,同樣也是看著她的方向,神色不善,似乎在等她給一個交代。
她能給什麼交代?
眼神一觸,初妍便將腦袋縮了回來,同時“啪”地一聲關掉了她那一側的床頭燈。
“你就這麼睡了?”隔了半晌,她聽到他的嗓音從旁邊傳來,低沉中帶著幾分慍怒的意味。
初妍疑惑地探出腦袋:“嗯。”不然呢?
黎睿銘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
“沒漏掉什麼?就這麼睡?”黎睿銘盯了她數秒,甚至伸長了手臂,在被子中彼此空出的地方上滑了滑,得到的卻依舊是她懵懂迷惘的回應。
“漏掉”初妍疑惑地斂眉,不太懂應付他的陰晴不定,試探性地開口,“說‘晚安’?”
黎睿銘差點被她氣嘔血。
可初妍卻是一副“受教”的模樣,連忙煞有介事地和他道了句“晚安”,然後重新縮回被子裏,這次索性背過身去,縮在床沿那個小小的位置睡了。
黎睿銘低歎:她的腦子,有時候是真的很遲鈍。
“啪! "
他也關了床旁的小燈躺下去,卻是往她的方向湊了一點,然後長臂一撈,直接在被子裏將她拽了回來。他還是喜歡這樣的睡姿,能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懷裏。
“黎睿銘?”她在被子裏疑惑地掙了掙:不是他說今晚安靜點的嗎?她都已經盡量不招惹他了
“嗯?”他在耳後應聲,低沉的嗓音隔著黑暗,透出了幾分慵懶的意味。他在她想要詢問之前,便已先發製人,淡淡地糾正:“讓你安靜一點,不是讓你躲著我。”
“可是”
“現在安靜一點。”她試圖反駁,這次卻被他打斷,“睡覺。”
初妍不太喜歡這樣的睡覺姿勢。
雖然他有時候也會這樣抱著她睡,但那都是在她睡著以後,她感覺不到不像現在——
他就躺在她的身後,頭枕得她很近。他的呼吸均勻清淺,卻全部落在她的頸間暖暖的、癢癢的,一下又一下,讓她的心也跟著一下下發麻,根本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