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著實被她將了一軍。
看著她負氣又冷傲的背影,祁漠隻能苦笑,莞爾著搖了搖頭:“喬桑榆,不如我們換個‘交’易?你陪我去參加今天的晚宴,我幫你擺平a市的破事?”
他說“破事”兩個字的時候,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戲謔又魅‘惑’的音調。
“你別忘了,那些‘破事’,都是你惹出來的! "喬桑榆不甘示弱,回頭想瞪祁漠,卻在撞上他眼底的笑意時,神‘色’不由一收,冷淡出聲,“到底是什麼晚宴?”
是什麼重要的場合,值得他說出這樣的‘交’換?
喬桑榆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他口中的晚宴,肯定比劉天航更複雜,她所接到的“任務”也會更艱巨也許是從一個深淵,被推到另一個深淵。
“慈善晚宴。”可祁漠下一秒給出的答案,卻讓人大跌眼鏡。
“慈善晚宴?”喬桑榆疑‘惑’地重複,眼裏盡是不信,她上下打量著祁漠,實在難以把他和“慈善”兩個字聯係到一起,“你什麼時候開始做慈善了?”
“剛剛。”他聳了聳肩,回答得坦然,“十五分鍾之前。”
說話的同時,他已從她‘床’上起身,走到了她身側,朝她伸出手:“你陪我參加個晚宴,我幫你搞定a市的事,再把你送回蔣旭揚身邊,你賺了。要不要來?”
喬桑榆遲疑了幾秒。
她在各種情況中衡量了一下,最終還是咬咬牙答應下來:“好! "隻是她沒需要祁漠的扶持,自己撐著地板便爬了起來,一秒鍾進入了戰鬥狀態,“需要我做什麼?”
“就隻是參加。”他淺淡而下,丟出的答案簡單得讓她難以相信,然後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肩膀上,‘揉’了‘揉’補充,“真的不用太緊張。”
.....
說是參加晚宴,祁漠下午的時候就來叫她了。
他派的人過來了,專‘門’接她去挑禮服做頭發,顯然他對這場晚宴還相當重視。喬桑榆原本在睡午覺,應了一聲後便連忙爬了起來,感覺腦袋又沉了一分。
她絕對是昨晚受了涼!
從早上起來就昏沉難忍,現在腦袋更漲,‘摸’著額頭似還有點燙喬桑榆起‘床’的時候,身體不由踉蹌了一下,但她又很快站穩,晃了晃腦袋,便把這種不適強忍了下去。
她不嬌氣,也不矯情。
以前發著高燒也照樣拍廣告,現在這點小小的“低燒”,她熬一熬就過去了。隻要熬到晚宴結束,a市的事情就能解決了,她能少‘操’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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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祁漠隻是把“帶她去買個禮服”這件事‘交’代給了下屬,但是鑒於下屬們驚人的誤會能力,再加上祁漠也不喜歡解釋,於是最後被重視成了請專業的造型師,大張旗鼓地準備這場晚宴
這是祁漠第一次在g市的公開場合‘露’麵。
底下的人紛紛揣測:這是要雙雙公開的節奏?還是什麼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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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姐的身材真好! "造型師的嘴巴很甜,一邊幫忙挑禮服,一邊對她讚不絕口,自言自語著感歎道,“我也是您的粉絲呢!前段時間還納悶著,您怎麼突然就退出娛樂圈了,而且連網上的信息都沒了”
她選了一套禮服走回來:“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祁先生不舍得您拋頭‘露’麵吧?”
她們做時尚造型的,接觸的人很多,自然對這種事也見怪不怪:明星為了富商退出娛樂圈的,可不在少數!反正錢一輩子都‘花’不完了,幹嘛還自己辛苦出去演戲拍廣告?
喬桑榆笑了笑懶得解釋。
隻是在看到那條小禮服時,她不由皺了眉——是粉紅‘色’!她最討厭的粉紅‘色’!
“這件怎麼樣?”造型師正想介紹衣服,看到喬桑榆身後時,微微一愣,“祁先生,您怎麼過來了?”分開一會會就受不了了?他們真的是在熱戀礙
喬桑榆一愣,聞言也立馬轉過身去。
果然是祁漠。
他穿著西裝外套,裏麵換上了一件平整的白襯衫,沒有係領帶,襯衫的領口也是鬆鬆垮垮地開著明明是正式的套裝,卻不禁被他穿出了幾分紈絝的味道。
“你們繼續。”祁漠抬了抬手示意,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時間,“一個小時夠不夠?斛”
他不能去得太晚。
“這個”造型師頓時麵露難色,“我們頭發還沒弄,而且妝也沒定”按照正規的造型步驟,得先選衣服,再定妝容,最後才是正式的梳妝打扮。
她們現在才第一步,怎麼來得及?
“那就趕緊定。”祁漠打斷她,直截了當,半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
“可”造型師一張臉徹底苦了。
而喬桑榆平時和造型師們接觸得也多,自然知道她的為難。她開口,解了造型師的為難,主動把任務攬了過來:“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話的同時,把對方手上的粉色小禮服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