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警員還在“刷刷刷”地寫口供,喬桑榆反而更關心另一個問題:“為什麼說她和小井被殺的案子有關?”
那個案子已經結案了。
是始作俑者,但是不是直接加害者,確實是無關的。是什麼造成了轉變呢?
“因為她的助理在報案時提到,小姐的情緒這一周都不太穩定。”警員停了停,“據她助理的轉述,小姐說過‘我第二天才在樓撿到小井的頭發,她想栽贓給我’之類的話。而且據我們所知,一周之前,你強行帶小姐出去了一趟,導致她的情緒”
“什麼樓?”喬桑榆打斷他。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隻是她助理的口述,所以希望你能來回答”
“叩叩! "
失蹤也是剛剛立案,警員也是不知道事情的
始末,正想詢問得更詳細,門卻被敲了敲,然後,祁漠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警局的局長。
“幹什麼呢?”局長是打過招呼的,一進來便朝自己的下屬低喝,“一個普通的失蹤案,別扯那麼多!她助理要是說她給美國總統有過節,你是不是要把美國總統也叫過來問一問啊?”
“局長。”那位警員立馬立正站好,再也不敢問一句。
“嗬嗬,底下人不會辦事。”局長笑嗬嗬的,罵了下屬連忙過來賠不是,“喬桑榆小姐有事就先走吧,耽誤了行程,真的是不好意思!這種失蹤案交給我們就行,我們一定會全力偵辦”
祁漠也是拉著她離開。
“不對! "喬桑榆在警局門口止步,她想了這麼久,終於發現了疑點所在,“說在樓撿到了小井的頭發小井上過樓嗎?祁漠,那個案子有問題! "
她發現了這個案子的疑點。
“能有什麼問題?”祁漠勾了勾‘唇’角,笑容卻很牽強,他伸手攬住喬桑榆,用安慰的口‘吻’,試圖帶她離開,“你可能‘精’神太緊張了走吧,一會兒在飛機上好好睡一覺。”
“不是!你聽我說! "喬桑榆拂開他的手堅持,絲毫沒注意到祁漠眼底一閃而逝的暗芒,神‘色’鄭重地分析給他聽,“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小井沒跑幾步就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是誤殺了小井,然後布置成自殺的樣子的!可是coco說在閣樓發現了小井的頭發,說明小井到過閣樓,時間和過程上都有問題!鈐”
她後來再也沒去過警局洽。
結案的陳述和總結,都是祁漠轉述給她聽,而她則選擇百分百相信。
“好像是有點記不清了。”祁漠點了點頭附和,臉‘色’有些難看。
他的確是這麼說的。
而且他也很確定,除了牢裏的人,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怎會想到coco也曾到過那個閣樓?
coco又在那裏發現了什麼?
“我們需要找到coco,她肯定知道一些什麼!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失蹤,我們隻能對了!我們能看這個案子的結案卷宗,劉總的口供裏肯定有破綻! "喬桑榆推論,語速越來越急,越來越快。
種種的可能在她腦海中閃過,她覺得可怕,卻沒有退縮的理由:“祁漠,我不去g市了! "
祁漠的目光一沉。
眼看著她要往外衝,他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腕,用力一拽將她拉回來:“你去哪兒?”
喬桑榆被他喝得一愣。
而祁漠也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和失態。他清了清嗓子,快速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改換了比較溫柔的方式,嚐試著勸她收手:“我的意思是,凶手已經招供承認,案子也已經了結了。何必為了一些細節,影響小井安息呢?”
平時的祁漠,不是這樣的。他的行為以及他的說的話,無不透‘射’著他的反常。
但是處在焦躁狀態的喬桑榆,根本發現不了這些。
“萬一他不是凶手呢?或者萬一他不是唯一凶手呢?”她腦子裏的揣測很多,忍不住把最合理的可能分享給祁漠聽,想要贏得他的讚同,“如果他有同黨,又為了包庇同黨所以才故意攬了所有罪責,那另外一個凶手會永遠逍遙法外”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有傷害小井的人,都該付出代價。
祁漠蹙著眉,抿了抿‘唇’,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想誇她聰明。敏銳如她,這麼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疑點!隻是可惜,她發現的,都是他刻意掩蓋的
“祁漠?”她看著他,目光中有期待。
“好吧。”他挫敗地歎了口氣,自知隱瞞不是辦法,隻能先答應下來。說話的同時,他拿出手機,利落地按下某個號碼,“我陪你查個清楚。我打個電話和相關的人打個招呼。”
畢竟兩人都不是警員的身份,貿然去查並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