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我哥他”他無論做什麼,雪梨都是愛理不理的,這都半年了,一顆石頭,也該融化了,雪梨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桑青夏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糾葛,隻知道哥哥是喜歡雪梨的,所以她就非常想撮合他們兩個。
“不要和我提他! "一提到赤明海,雪梨的聲音猛然寒了幾度,火爆的性子一下氣上來了,“你越是說他好話,我越是討厭他! "
“可”桑青夏不甘。
“青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雪梨嘟噥出聲,猶豫了半響,索性迷迷糊糊地打著哈哈,“算了算了,既然你明天不去,那我自己去了啊!對了,警告你,讓赤明海明天不要過來! "
說完,乒地一聲利落地切斷了電話。
她的每一次聚會,他都會死皮賴臉地出現,讓不少同事認為他就是“家屬”,也讓她相當頭疼
桑青夏歎了口氣,隻能將電話放下,剛一起身,門上卻傳來兩聲“叩叩”地響動。
“誰啊?”桑青夏趿拉著拖鞋跑過去,從貓眼中看到門外的男人時,身形猛地僵轉—是mickey!
他就站在門口,手上還提了一個很大的塑料袋,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在外麵靜靜地等著
桑青夏不由地瑟縮了一下,那些關於七個月前,關於鳳南析的記憶瞬間撲麵而來,讓她的腿不由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才脫離關係,撇清得幹幹淨淨,又來幹什麼?
她已經不想再和他們的世界扯上任何關係了!
“叩叩”兩聲,見她不開門,mickey遲疑了一下,又敲了兩下。
桑青夏的身形不由一震,顫抖了一下,趴在門上,卻沒有力氣去扭開門把——放他進來,就是放進一個世界。
她不想。
“大青夏! "mickey本來想叫大嫂,但是想到她和鳳南析之間的事情,又憋了回去,索性開口叫她青夏,“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她剛剛的那句“誰氨,他已經聽到了。
“青夏,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沒有什麼惡意”輕歎一聲,mickey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老大讓我來看看你,你都快要生了吧?”
他結結巴巴了良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半年多來,鳳南析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她的信息,隻是,不能讓政界的敵人的發現,所以一直隱忍著。算著日子她也該生了吧?
他總不能,讓她的身邊沒有一個照顧的人。
“青夏! "mickey喊她,大力地拍了拍門板,“我就是來送些東西欞”
“走開! "眼眶酸澀,桑青夏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朝著門外歇斯底裏地喊出來,“算我求你們了,給我一條生路好不好!我不需要,我什麼都不需要! "
她不想回到那樣的禁錮,不想想起那些複雜的糾葛和皇室的規矩。
“那那我把東西放在門口了”mickey遲疑了一下,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也不敢繼續逼她,隻能放下東西走人,留下一句,“我我還會來看你的。”
門口一下子安靜下來。
桑青夏怔了良久,才敢趴在門上,朝著外麵看了一眼,果然,已經沒有人。他已經離開,門口徒留一個巨大的塑料袋,透過袋口的縫隙,依稀看到裏麵裝著嬰兒用的尿不濕
桑青夏的鼻子一陣酸澀,自嘲一笑,根本沒有出去拿東西的打算——鳳南析,現在送這些東西來算什麼?
你不覺得可恥嗎?
既然當初能在離婚協議書上瀟灑簽上他的名字,就應該放棄得徹底!她一點也不需要他的可憐!一點也不需要這種所謂的“照顧”!
“大嫂沒有開門。”mickey灰頭土臉地回到車上,打通了鳳南析的電話,低歎了一聲。
“恩。”對麵的鳳南析應了一聲,徹底沉默下來,半響才苦澀地開口,“她是不是很恨我?”
mickey語結,一時之間尷尬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應該恨我的,確實應該恨”低歎一聲,鳳南析喃喃地開口,像是在將電話,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老大?”mickey不由覺得心酸,忍不住朝著電話吼出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讓她理解,你們也不用相互折磨了! "
“不允許說。”鳳南析的聲音一沉,陡然冷冽的一分,讓mickey也不敢造次。但是下一秒,他的語調又恢複了無力,“行了,掛了吧,有空的話多看看她。”
說完,直接按下了掛機鍵,徒留一串落寞的忙音。
放下電話,鳳南析的嘴角盡是苦澀:他的青夏,他豈會不了解?若是她知道了真相,恐怕會不離不棄陪在他身邊,到時候,萬一有了危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