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生完了孩子,他不是稱職的丈夫,不是稱職的父親,沒有她們最需要的時候陪在她們的身邊;而且他一回來,就帶來這麼多記者,讓她情緒激動,現在又要經曆大搶救
他是不是真的錯了?
懷中的孩子動了動,小小的鼻子在繈褓的絨布上蹭了蹭,睡得依舊安穩,還沒有感應到鳳南析心中的掙紮。
“如果你媽咪沒事,我能不能奢望接你們回去?”他苦澀地開口,眼中也不由地帶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心中憧憬著那種想象的生活——這七個月,真的太折磨了!
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家!一個他本該擁有的家。
可是,桑青夏會原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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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第一抹曙光從窗欞中投射進來,鋪撒在海藍色的床單上,驅散了房間中的旖旎氣氛,照亮了一房間的淩亂不堪。
床上的女人嚶嚀一聲,不由自主地朝著邊上的身軀蹭了蹭,然後再度沉沉地睡去,宿醉的頭腦依舊沒有清醒。隻是她的這個動作,吵醒了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
赤明海反射性地將懷中的身子摟進了幾分,貪戀著她的味道,腦子卻開始幽幽轉醒——他也不記得昨天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隻記得她醉得朦朧,他在車中要得發狠。
後來直到她抽噎著暈了過去,他才輕撫著她光潔的脊背放過了她,開車將她帶回了家,放在自己的床上,摟住她滿足地睡了過去
海藍色的床單,是他特意的選擇,因為很久以前闖入她的公寓中,看到了她床單的顏色,他便以為她是喜歡海藍色的,於是,她的喜歡,也成了他的習慣。
這樣的早上真好,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一夜的旖旎後,靜候清晨的來臨。這種甜蜜的想象讓赤明海的心情不由地飛揚了起來,忍不住俯身在雪梨的額頭印下月月一吻。
隻是,他這種蕩漾的情緒,在雪梨醒來的那一刻,盡數被緊張替代。
“嘶”她嗚咽了一聲想要翻一個身,卻在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痛楚時痛呼一聲,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赤明海一慌,瞬間便從床上翻了起來,想要負氣她或者問問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兩手僵硬在半空中,甚至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唔”雪梨嚶嚀了一聲,捂住了自己依舊發痛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身上的疼痛從床上爬起來,卻在轉身看到旁邊的赤明海時,不由地愣在當抄
她的眼神在赤明海的身上上下打量,蹙眉看著他赤
裸的胸膛,感覺到自己身上也是一絲不掛,隱約回憶出了一些什麼
昨天在車中的記憶一點點衝入她的腦海,雖然後麵的被朦朧取代,記得並不真切,但是她也不笨,至少能猜到發生過什麼。.
捂住自己依舊發痛的頭頂,雪梨狠狠地朝著赤明海瞪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拉著被子變跳下床想去穿衣服,卻在兩腿剛滑下床的那一刻手腕被他扯祝
“你”赤明海欲言又止,她一清醒,他便又在她麵前恢複了那般“懦弱”的模樣,不敢大聲對她吼叫,心中再度滿是愧疚。
包括她的第一次,包括昨晚這樣累積起來,讓他更加無顏麵對她了。
“放手! "雪梨冷冷地開口,因為剛睡醒,聲音中帶著一絲幹澀和低啞,聽在赤明海耳中卻又多了一種無形的魅惑,讓他的心中不由地緊了緊,身上的某處發生了異樣的變化。
男人,總是會在早上的時候,欲
望最強烈,他當然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咬了咬牙,他盡量將緊繃的弟弟壓製下去,不讓她發現,沙啞地開口,想要道歉,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便被她利落地打斷—廓—
“你還想和我談一談昨晚的細節嗎?”雪梨不屑地冷哼,猛地一把將他的手甩開,不悅地諷刺上一句,“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癖好,喜歡和每一個發生一
夜
情的女人都對床事評論一番”
她說話的同時,淺笑著朝著他瞥了一眼,帶著幾絲嘲諷,讓赤明海一下子愣在當場,無言以對。
“我沒有和她們”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幾乎要脫口而出地反駁,卻在說了一半的時候猛地閉嘴反應過來,“你當昨天晚上是一夜”
昨天晚上他要得那麼猛,她們彼此做得那麼投入,難道隻是**的貼近,沒有心靈的共振嗎?
雪梨,你以為,我對隻用來發泄的女人,也是這樣“做”的嗎?
一
夜
情傑?
這樣的詞來總結昨夜,是不是太沒有概括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