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那個名叫夭弋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她隱隱約約有聽到屋外的聲響,銀嵐揉了揉眼睛,向外麵走去。
“前輩,我覺得黑色更好看。”
“哎呀很好看啊小公子~奴家覺得沒有比白色更適合你的~”
這聲音如嬌如媚,聲調上揚帶著柔惑的尾音,令人聽到骨頭先酥了一半。
夭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襲白衣,少年俊秀的麵容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純白色的道服穿在少年身上,清雅如仙,如緞的黑發被純白的發冠束起,顯得身形如鬆而俊逸。
以銀嵐的審美來說,她也覺得白色更適合這般歲數的少年。
“嗯,白的好看。”她點頭道。
夭弋朝著銀嵐這邊遞過來一個眼刀,指著他身邊那個女人說道:
“就是她把我們抓來的,你還幫著她說話?”
那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女人。
她帶著一頂巨大的帷帽,敞開的罩紗之下,是張被白色布帶纏滿的臉,隻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顯得格外恐怖。
不過視野往下,那奇怪的女人卻有著令世間男人都血脈膨脹的火辣身材。
黑紅色的皮衣包裹出完美的弧度曲線,繡著金紋的領口在胸前微微敞開,可見的圓潤猶抱琵琶半遮麵,隻隱隱露出小半邊。
紅底黑紋的旗袍下擺一直開叉到大腿根,那雙白皙細膩的長腿就那麼隨意的露在外麵,每走一步都是一次撥撩。
“哎呀奴家的小仙女也醒了啊。”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走過來挑起銀嵐的下巴端詳道:
“奴家果然沒看錯,這眸子睜開了可比睡著好看多了。”
“是你把我們抓來的?”
雖然下巴被人捏著,但是不痛,所以銀嵐也順著抬起頭沒有反抗。
“別說抓嘛~奴家可是把你從血海中救出來的。”
“這個地方是你的空間?”
銀嵐那雙烏黑的眸子就這麼緊盯著那奇怪的女人。
“唔,這裏不好玩嗎?”女人露在外麵的雙眸微彎,側著頭看著銀嵐,表示默認。
“哦。”銀嵐冷漠地應聲道。
確認了對方是自己想找的人,她那雙烏黑水靈的雙眸深處隱隱有著青綠色的渦旋,整個空間的風靈力都因為莫名的呼喚而暴動起來。
地麵上的沙粒被呼嘯而來的風卷起,沙塵在空中不斷旋轉,沙塵暴的出現讓空氣變得更加幹燥。
“把我放出去。”
銀嵐稚嫩的聲音響亮,音調壓低:“我趕時間。”
“這麼大動幹戈幹什麼喲~”那整張臉都被白布纏著的奇怪女人嗤笑道,“奴家的臉蛋可被這風刮得疼呢。”
銀嵐上下觀察著對麵那女人,她渾身上下沒有看到任何和兵器搭的上邊的法器,不知道使用的是怎樣的術法。
而她此刻身體也差不多隻回複了七層,隻能出奇製勝了。
剛醒來的時候銀嵐有嚐試著取出丹田裏的辟邪劍,但是隻要她一有操縱辟邪劍的想法,整個丹田就會傳來生不如死的抽痛。
除了一開始纏繞在辟邪劍上的紅線之外,現在還有一層朦朦朧朧的黑霧圍繞在劍柄之側。
所以短時間內,大概是沒辦法動用辟邪劍的力量了。
在銀嵐聚氣蓄力的時候,那女人還是以一種妖嬈的姿態站立著,仿若銀嵐隻是在表演一場動靜有些大的雜戲。
“風吟術。”
銀嵐左右手飛快結印,青色的風靈力在手中凝聚成實體,半透明的風刃具有很高的隱秘性。
她對準那女人的脈門,先出一招作為試探。
“別對著奴家的臉嘛。”
那女人笑吟吟道,麵對襲麵而來的風刃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她隻是搖了搖掛在腰間的金色小鈴鐺,一陣清脆的聲響之後,快要觸碰到女人的風刃突然就被粉碎成遊離的靈力。
“風刃.葉旋。”
這招未中,銀嵐絲毫也不意外,隻是剛才那招試探出來的,那女人的法器原來是鈴鐺嗎。
她將風靈力凝聚成細小的葉片狀,因為體積小,所以那絲淺淺的青綠色更難以察覺,這招還是她從和竹眠的對打中突然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