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牢(1 / 2)

陰冷,潮濕……

當銀嵐再次醒來的時候,入門的是黑色的地板,黑色的牆,和四處可見的鎖鏈。

夭弋還在一旁昏迷著,他眉頭緊皺,嘴巴張張合合,像是做著什麼噩夢。

一排豎著的粗壯黑鐵柱將整個空間和外界分開,讓銀嵐有種自己處在籠子裏的感覺。

除卻到處都是的鎖鏈之外,在空間中央有一鼎巨大的爐子,裏麵燒著青灰色的火,陰森可怖,裏麵還時不時傳來奇怪的叫聲。

而整個空間裏的活人,除了她和夭弋之外,在角落裏還有一個黑發的少年。

他全身上下隻穿著一套皮衣,露在外麵的胳膊滿是青紫和燙傷的痕跡。

白皙的脖頸上帶著黑色的項圈,四肢都被鎖鏈禁錮著。

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那少年抬起頭來,那雙酒紅色的眸子就這麼盯著她。

“怎麼出去?”銀嵐對他是誰並不感興趣,她向著那人說道。

麵對女孩理直氣壯的聲音,瞳還是那副永久不變的麵容,他隻是回答道:

“這裏是尋道真人的地牢,源覓在上麵,過不了多久你們也會上去。”

“唉喲……痛……”在旁邊趴著的夭弋總算是轉醒,他揉著還在發疼的丹田,嚎叫道。

“咦,這位道友,敢問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夭弋一眼就看到了再角落裏被禁錮著少年,看上去像是和他們一樣,都是被抓過來作祭品的。

瞳不動聲,說過一遍的話,他絕對不會再說第二遍。

“敢問,道友知道為什麼我們丹田之內會劇烈疼痛呢?”夭弋見少年不作聲,但也不氣餒,繼續緩緩問道。

“子母蠱。”瞳回答道,“你們體內有子蠱,若是距母蠱一裏之外,痛不欲生。”

“陰招!”銀嵐大喊道,氣地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那母蠱在哪我去拿回來。”

瞳難得動了動,渾身上下火燒般的疼痛讓他的動作很是僵硬。

他指了指地牢中央的那鼎爐子:

“那裏麵。”

夭弋:……

“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傳說中的蟲蠱鼎吧。”夭弋牙疼道,這可是難辦啊。

蟲蠱鼎是南域苗疆的特色,由於當地人擅於蟲蠱之術,所以幾乎每個人手裏都會有這樣一個蟲蠱鼎。

在鼎裏放著的是它們豢養的各類蠱蟲,若用青灰色的蟲火灼燒,各種蠱蟲就會相互撕咬起來,燒著燒著,在一定機緣之下就會產生一隻蠱王,剩下的蟲子便會成了蠱王的口糧。

想著有一堆蟲子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夭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寧可不走都不要去那鼎裏找什麼母蠱。

“喂我說我們想想其他辦法,我聽說東域昆侖有一個懂得……喂!人呢……”

夭弋話說了一半,才發現銀嵐已經失去了蹤影。

奇怪,她不是靈力盡失嗎,怎麼還可以瞬移?

“道友。”夭弋隻好繼續向那個奇怪的少年問道,“你看到我的同伴剛才去哪了嗎?”

瞳斜撇了夭弋一眼,懶得抬手,冷淡地說道:

“鼎裏。”

夭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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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宮殿,三三兩兩的貌美侍女裸著身體,供奉著台上那笑地一臉溫和的男修。

那人眉目飛揚,長得俊秀非凡,一身玄藍色的道袍鬆鬆散散地披在身上,腰帶鬆垮,露出半個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