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過是某次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我吃了一株不知名的草,接著產生了不知名的效應,身體就停留在那個時刻再也沒有長過了。”
夭弋給銀嵐好生科普了一番精、妖、鬼、靈、獸的區別,然後大致說了下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那你……”銀嵐踮起腳尖,在夭弋頭頂比劃了一下,“豈不是長不高了?”
她烏黑的雙眸亮晶晶的,看上去很是開心:
“那我明年……不今年下半年就可以超過你!”
“嗬嗬……”
雖然對銀嵐的幼稚表示不屑,但私底下夭弋還是鬆了口氣,歸根結底,他還是有點害怕看見銀嵐歧視和排斥的眼神。
“那你打算接下來如何,明日是最後一天了。”
把真相說出來之後,夭弋感覺渾身上下都輕鬆了許多,若要真的說來,大概算是真正承認銀嵐是他的夥伴了吧。
銀嵐愁眉苦臉地踱步了兩三圈,最後向夭弋試探性地問道:
“那你有什麼吃了可以變成男人的草嗎?”
“你要扮男裝?”
夭弋一下子聽懂了銀嵐的意思,這聽上去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行,而且他之前好像接觸過類似的東西。
“我可以讓別人用神識或者靈力探不出你的性別,但是外表方麵,你得自己想辦法。”
銀嵐點了點頭,表示這個她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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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時間,天氣還有些微寒,但是昆侖山腳下的雪集市依舊人滿為患。
今日是昆侖派開門大祭的最後一天,各家的修士都在為自家不滿二十的孩子勻個牌子,好為進入昆侖謀一線可能。
“哎,那是哪家的世子啊。”旁邊懷裏抱著個小女娃的婦人不禁出聲道。
一個不認識的藍衣少婦也搭話道:
“哎喲這模樣可比萬古家的四公子還要精致一點。”
“要是我家孩子也長這樣也就好了.....”
“這光有樣貌也不行啊,關鍵是那個小公子的氣質......”
.......
身邊不斷有探究和好奇的目光朝這看過來,銀嵐倒是什麼都沒感覺到,霸占著一顆大石頭上,半屈著左腿,拋著手裏藍白色的令牌把玩著。
今天還真是稀罕,這麼大一片空地竟然沒人和她來搶。
夭弋沒有銀嵐這麼粗神經,旁邊人的七嘴八舌他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眼前的是一個容顏精致的美少年。
如瀑的黑發被銀白色的發冠草草束起,幾縷發絲散落在臉頰旁,與白皙細膩的臉頰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烏黑的雙眸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用了些胭脂水粉簡單地塗抹一下,讓原本柔和稚嫩的臉頰顯得更冷峻一些,麵如冠玉。
夭弋附身在她耳邊說了兩句,惹得周邊之人又是一陣低呼。
“哎呀旁邊那個白衣的小少年長的也不錯啊。”
“好親昵呀是親兄弟嗎.......但感覺看上去不像呀。”
夭弋:.......
他這該死的耳聽八方的聽覺。
“我給你的這副藥,可以屏蔽靈力和神識的查詢,就算是合體期的大能也無法辨別你真實的性別。”
“但我一時半會兒配不出解藥,在這段時間裏你記得隱藏下性別,畢竟隻是屏蔽神識和靈力,你的身體構造還是如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