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嬸兒趕緊叫了家裏的司機去開車,高歌扶著慕雲澤,跟著往外走。
最在狀態外的是高靜,她白著臉看著慕雲澤,嘴唇動了動,輕輕喚道,“慕總……”
慕雲澤腳步一頓,冰冷的掃了她一眼,壓著嗓子,沉聲道,“你真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一瞬間,高靜從後背湧起一陣寒意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慕雲澤的傷勢並不重,隻有左胳膊上被抓破了皮,傷口不深,也不用縫合,隻需要簡單包紮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因為是犬類抓傷,所以要打狂犬疫苗。
打完針之後,醫生就離開了,高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盯著他胳膊上的傷,眼圈還是紅紅的。
慕雲澤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絲,低聲問道,“怕不怕?”
高歌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將臉頰貼在他的掌心,眼角溫熱的淚液順著臉頰滑落在他的掌心,他心底微微一燙,有些寵溺道,“這麼大人了,怎麼動不動就哭。”
高歌不說話,哭也沒有聲音,就是淚水簌簌的往下掉,這是他第二次見高歌落淚。
除了拍戲,她的眼淚一直都很珍貴,被公司脅迫的時候,她沒哭,被梁一鳴輕薄的時候,她也沒哭,甚至被自己的親妹妹,放藏獒壓在身下命懸一線的時候,她還是沒哭,可是看見他受傷,她的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
她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他掉淚,慕雲澤的心又不是石頭,怎麼可能會沒有一絲觸動。
他摁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到胸口,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絲,低聲道,“乖了,我沒事。”
高歌伸手環住他的腰,好一會兒才道,“慕雲澤,我答應你了。”
總裁大人微微一怔,隨後便明白她在說什麼,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捧起她的臉頰,促狹道,“原來之前並不是心甘情願?現在感動了,決定以身相許了?”
高歌將臉頰貼在他胸口蹭了蹭,好久,才輕聲道,“我隻是突然想明白了。”
愛不愛又怎樣,能為她做到現在這個地步,愛不愛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以後離婚了,至少她也有這麼一段,值得還念的美好。
高歌的戶口本,跟高家是單獨分開的,據說當年她母親離開的時候,她的撫養權是判給了她母親,但是後來她突然丟下她走了,高建明幫她補辦的戶口,就是獨立在外的。
之前說什麼帶慕雲澤回高家拿戶口本,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緩衝時間罷了。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高歌攥了攥手裏的紅色小本本,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陽光。
金色刺眼的陽光,刺激地她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火紅的顏色。
右手突然被人牽起,她睜開眼望過去,慕雲澤正勾著唇角望著她笑,“走吧,慕太太。”
高歌愣了一下,唇角微微彎起,“好的,慕先生。”
上了車,慕雲澤拉開儲物箱,從裏麵拿出一個精巧的首飾盒,打開放到遞到她麵前,“幫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