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澤抿著唇沒說話。
高歌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啞聲道，“你永遠都不會明白……”
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你，才願意承受你的怒氣，有多愛你，才會那麼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尊，去維護著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有多愛你，才舍得對另一個人狠心絕情。
她說完這句話，重新翻身鑽到了被窩裏，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繭。
慕雲澤盯著地上的蛋糕，好久，才站起身朝外走。
高歌聽著他遠去的腳步，忍不住掉起眼淚。
他就知道慕雲澤接受不了這樣的她，可怎麼辦，這就是她本來的樣子。
她有脾氣，脾氣還不好，甚至還記仇。
這樣也好，裝久了，自己都累。
可是為什麼，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心還是這麼難受，難受的，就像是快要死掉一樣。
但是沒多久，她又聽到腳步聲回來了。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開門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慢慢的靠近，然後一陣呼呼啦啦的聲響，聽不出是什麼動靜。
高歌悄悄將被子掀開一條縫隙，偷偷往外瞄。
慕雲澤挽著袖子，蹲在地上，拿著報紙將地上的奶油跟蛋糕抓起來丟在垃圾桶裏。
他做得很仔細，碎發在他額前投下一片陰影，高歌的心輕輕顫了顫，不由得攥緊了被角。
等完全發幹淨後，他又拿著垃圾桶離開，過了一會兒，又拿著拖拉進來，將剛剛弄髒的地方拖幹淨。
不知不覺，高歌竟然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他收拾了十幾分鍾的地板。
等慕雲澤第三次回來的時候，高歌將那條縫隙擋住，重新將自己埋住。
身邊的床有些凹陷，他上了床。
“出來透透氣，不難受嗎？”
他扯了扯她的被子，嗓音低低的，有些無奈。
高歌也不知道怎麼，手上就失了力道。
慕雲澤將她的被子扯下來，露出那張漂亮精致的臉，還有那雙紅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睛。
他手裏拿著一管藥膏
“不！”
慕雲澤很有耐心道，“乖，傷口會發炎”
高歌伸手將藥奪過來，“我自己。”
慕雲澤伸手拂了拂她的頭發，低聲道，“還生氣嗎？”
高歌張了張嘴，“明明是你在生氣。”
慕雲澤戲謔挑眉，“是我打翻了蛋糕？”
“你的行為可比打翻蛋糕惡劣多了！”
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引得慕雲澤一陣好笑。
好一會兒，他才道，“昨晚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你昨晚推了我的邀約不說，還撒謊騙我。”
“我沒撒謊，”高歌抻著脖子辯解，“我也不知道他帶我來那裏，更不知道會碰見你，你連讓我解釋都沒有。”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碰了你。”
慕雲澤嗓音低了低。
他那個角度看過去，蘇靖歡就像是在親吻她一樣，而她並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