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雙眼通紅，高歌毫不懷疑她會那麼做。
“你打算怎麼辦？分手嗎？”
方糖手指顫了顫，好半天才道，“老娘六年的青春都浪費在這孫子身上，分手？就這麼便宜了他？”
正說著，手機就響了。
方糖拿過來一臉，臉色就沉了幾分，好一會兒才道，“是程俊然公司的新人，那個叫李樂薇的女人。”
她說著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臥室拉開衣櫃，找衣服。
高歌追過去，低聲道，“你幹嘛？”
“我去會會她，我倒要看看，跟程俊然上床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方糖，你別衝動，李樂薇怎麼說都是圈子裏的人，你這鬧過去，到時候不就盡人皆知了？”
“他程俊然都不要臉了，我還給他什麼麵子？”
方糖推開她，冷著臉道，“你要是我朋友，今兒就別攔我，這口氣不讓我出了，我就冷靜不了！”
她說著，就開始換衣。
高歌攔不住，也攔不了，可她也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方糖去鬧事兒，那樣太掉身份，哪怕她跟程俊然麵對麵打一架都行，弄得外人都知道，誰都不會比誰好看。
方糖換上衣服，就開始化妝。
她臉上的粉上得很厚，這樣就不會暴露自己慘淡的臉色。
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無袖裙，肩上披了一件白色的長絨外套，就出了門。
高歌追著她出了公寓樓，就瞧不見人了。
她很擔心，擔心方糖因為一時衝動而做了什麼不能挽回的事。
來不及思考太多，她打電話聯係了慕雲澤。
“老公，你認識環宇娛樂的王總嗎？”
“有點交情。”
慕雲澤換了隻手托著手機，淡淡道，“怎麼了？”
“我想請他幫個忙，能不能把李樂薇今天行程全部推掉，讓她別去公司。”
高歌著急道。
“李樂薇？”
慕雲澤凝眉，“她得罪你了？”
“不是，晚上回家再跟你說，總之是很重要的事，千萬別讓她去公司！”
“好。”
掛了電話，高歌就坐上車，讓小張開著去環宇，心裏默默祈禱著，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路上很堵，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出事了。
李樂薇被人抱著從環宇大廈出來，身下全是鮮紅的血，刺目驚心。
高歌的視線越過烏壓壓的人群，終於在其中發現了方糖的影子。
她臉色慘白如紙，表情呆滯，白色的長絨大衣上還有一個紅色的血手印兒，整個人似乎還沒有剛剛的事件中回過神。
高歌著急道，“小張，你下去把方糖叫過來。”
張小帥應了一聲，跳下車，越過人群，拉著方糖的手趁亂將她帶上了車。
‘開車。“
高歌低聲說了句，伸手壓著方糖的肩膀，低聲道，“怎麼回事？“
方糖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道，“她流產了。“
高歌一怔，半響說不出話來，“是……程俊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