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並非她想的那個樣子,慕雲澤的態度,可以用“冷漠如冰”四個字形容。
除了平常簡單的問候,他對她的態度基本同陌生人無異。
他早就從過去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裏走了出來,甚至徹頭徹尾的將許安顏三個字擯棄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根本不像是司徒琳嘴裏說的餘情未了,反倒是對他那個名義上的妻子,格外的用心。
高歌嗎……
許安顏垂下眼簾。
“衣服還是去換一下吧,這樣穿著很不舒服。”
她聲音很低,不乏歉意。
“不用了,待會兒宴席結束就回酒店了。”
她淡淡的回了一句,起身道,“先失陪了。”
說著穿梭進人海當中。
許安顏將手裏的紙巾團成一團,麵無表情的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良久,重新整理好表情,拿了一杯酒,微笑著進了舞池。
慕雲澤走的第一天。
高歌很晚才入睡。
因為身邊少了一個人,突然覺得像是缺了些什麼,怎麼都睡不著,睜著眼熬到淩晨兩點多,終於抵不住困意,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方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高歌打著哈欠捏著手機,“今早不是沒我的戲嗎?”
“今天該複查了,盧醫生約好了,你忘了?”
高歌敲了敲腦袋,“睡糊塗了,幾點了?”
“七點十分,收拾一下吧,我一會兒接你。”
高歌“哦”了一聲,在床上迷瞪了一會兒,這才頭重腳輕的去了洗手間。
方糖接到高歌的時候,盯著她的黑眼圈看了好半天,才道,“慕雲澤不在,你晚上找誰浪去了?”
高歌……
“五指兄弟。”
方糖……
“效果是不是比你們家總裁大人的大寶貝差多了?”
高歌瞪她兩眼,接著,突然笑了。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咱倆能這麼愉快的合作了,你不要臉起來,我還真挺喜歡的。”
方糖也笑了,“這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汙以類聚。”
兩人互相懟了一會兒,方糖才道,“你藥喝完了嗎?”
“差不多了,還能再喝一天吧。”
“我找人再去熬點,過兩天給你送過去。”
“好啊。”高歌頓了頓,剛要開口。
方糖接話道,“兩包果脯是吧,記住了。”
高歌嘿嘿笑了笑,“五包吧,那藥實在是太苦了,你不知道,這幾天小解都帶著一股中藥味,每次上完廁所,還要在衛生間噴點香水掩飾,這兩天慕雲澤不在,我終於能歇歇了。”
“活該!”
方糖翻了她一眼,“讓你丫的逞強。”
她頓了一下,低聲道,“要不找盧醫生商量一下,手術吧,微創手術,基本上不會有風險,就在乳房邊上開一個小口子,也不怎麼留疤。”
高歌猶豫了一下,搖頭,“先吃幾個療程看看吧,我身上有點兒傷,根本瞞不住慕雲澤,他要知道我這種事兒瞞著他,估計又該鬧騰了,好不容易世界和平幾天。”
方糖挺無語的。
“你最好祈禱他永遠別發現。”
“知道了知道了,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