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澤陰著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高歌覺得她可能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剛剛進門的那一點點心虛，已經因著這聲“女朋友”銷聲匿跡了，開來，她不在的日子，總裁大人過得很瀟灑嘛，女朋友是嗎，她倒要看看，是哪裏來的妖豔賤貨！
“外套脫了給我吧，這裏麵暖氣很充足。”
封明表現的非常紳士，這樣看起來還有模有樣。
高歌本來想說不用了，結果看見慕雲澤嘲諷的眼神，動作一頓，笑著道，“謝謝。”
說著，將圍巾，外套全都脫下來，丟給封明。
封明笑得嘴角都開花了，拿著高歌的外套，整齊的放在椅背上。
“點菜吧，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封明說著，將菜單推到高歌麵前。
高歌掃了一眼，笑著道，“沒關係，不急，等慕總女朋友來了，我們一塊兒再點。”
本來還怕高歌隻是應付他，來這兒隨便坐坐，沒想到對方話裏話外特別給他麵子，封明心裏頓時就舒坦起來，自然高歌說什麼就是什麼。
慕雲澤抬眸掃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那我先多謝高小姐的貼心。”
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高歌笑著照收，“客氣客氣。”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封明就又成了背景圖。
他隻好找空插話，“雲澤，今天平安夜，你給弟妹送了什麼？”
“送藥！”慕雲澤沒好氣道。
“哈？”
封明愣了一下，小聲道，“弟妹懷上了？”
慕雲澤嘴角抽了抽，“懷個屁，她巴不得懷不上呢！乳腺纖維瘤，喝中藥呢！”
封明打哈哈笑，“原來是這樣啊，你也不把話說清楚。”
高歌動作頓了頓，想起那些被自己倒掉的中藥，唇角往下壓了壓。
慕雲澤見高歌不說話，又忍不住將話題扯到她身上。
“我去問了醫生，醫生說這種病，高小姐這個年紀的女性非常容易得，不知道高小姐有沒有去檢查過，鑰匙差多來，可得記著按時吃藥，手術，別學我某些人，藏著掖著。”
封明……
這家夥是來拆台的吧，哪有一見麵問人家姑娘有沒有病，吃不吃藥？
高歌有點想笑，不過麵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經，“有勞慕總操心，下次我去醫院會查一下。”
“那就好。”
慕雲澤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有病當然不能諱疾忌醫，不過你送這聖誕禮物，未免也太磕磣了。”
封明說到這裏，就洋洋得意起來。
慕雲澤瞥了一眼高歌，眯著眸子道，“那你送高小姐了什麼？”
“平安夜自然是要送蘋果。”
封明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我找金飾點，訂做了一個金蘋果，送給小歌了，她還挺喜歡的。”
他頓了一下，問高歌道，“我叫你小歌沒關係吧。”
高歌盯著慕雲澤那邊的眼神壓力，笑著道，“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