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氣還不了,高歌腹誹了一句,咳了一聲道,“老五,是我。”
那邊一頓,接著罵了句“我艸”,叮鈴咣當,一陣聲響,韓昭霖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嫂子,有事啊。”
“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見外了吧,跟我客氣什麼,”韓昭霖一貫的說話語氣,不管是真是假,聽著總讓人舒服。
高歌笑了笑,低聲道,“昨晚有點喝多了,去衛生間的時候,不小心將戒指掉在了二樓女衛生間的地漏裏,昨晚上迷迷糊糊給忘了,今早醒來才響起,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我想請你幫我看看。”
“應該可以把,”韓昭霖想了想,道,“昨晚散夥後,我給大家放了一天假,店裏都沒收拾呢,保潔沒有拖地的話,戒指應該不會被水衝走,這樣,我一會兒找維修工人去店裏開下地漏幫你找找,不管找沒找到,我都給你回個信兒行嗎?”
“好,麻煩你了,”高歌心裏鬆了口氣,挺韓昭霖的語氣,應該還是能找到的,她頓了頓,低聲道,“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韓昭霖歎了口氣,“嫂子,咱倆那是一條船上建立的革命友誼,你別總這麼客氣,鬧得我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偉績一樣。”
“抱歉,習慣了,”她笑了下,接著道,“不管戒指找沒找到,這件事都別跟慕雲澤說行嗎?”
“可以。”
韓昭霖答應的十分幹脆,甚至都沒問為什麼。
這倒是弄得高歌有點不太自在。
她低聲道,“你不問問原因嗎?”
韓昭霖笑了笑,“你忘了,你假扮我女友的時候,我欠你一個人情啊,這就當還那個人情。”
高歌一怔,輕輕笑了下,低聲道,“那就扯平了。”
她並不是想替許安顏遮掩什麼,她隻是不想將讓慕雲澤知道戒指那件事,有時候,巧合,並非真的是巧合,有些事還是裝糊塗的好,稀裏糊塗的人,過得比較幸福。
掛了電話沒多久,慕雲澤就帶著早餐回來了。
高歌用了早餐,送慕雲澤出門上班,自己也換了身衣服,起身去了方糖那兒。
蘇靖歡要的那幅畫,馬上就快完工了,慕雲澤的畫像,也進行了一半,她想在婚禮前,全都趕出來。
方糖最近的生活比較枯燥,小家夥一走,就像是抽走了方糖半個靈魂,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高歌一見麵,就嘲笑道,“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甩了呢。”
“去你的。”
方糖白她一眼,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趿著拖鞋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
高歌進屋將宣紙在畫桌上攤開,拿著顏料,一邊調色一邊道,“你最近跟琴姐聯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