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琳怔愣的看著眼前關上的房門，好一會兒才哄著眼圈離開。
慕雲澤領口的扣子，坐在沙發上吐出一口濁氣，舀起手機給柯木青打了電話，“琳琳剛從我這兒回去，你找人跟著點，別出什麼事。”
掛了電話，便起身去了書房。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書房呆過了，上一次，高歌就是從這台電腦上接受了那條音頻。
他摸了摸電腦，無意間發現耳機線被夾到了書桌最上麵一格抽屜裏。
拉開抽屜，將耳機線從縫隙裏拉出來，剛要合上抽屜，無意間看見了裏麵的《婚前協議》。
這東西丟在這兒已經好長時間了，如果不是又看見，他都快忘了自己丟哪兒了。
也許是閑著無聊，他拿出來隨便翻了兩下，但是下一秒，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那份他從來沒有拿給高歌看過的《婚前協議》，已經被簽好了名字，筆跡早已經幹透，熟悉的字跡，隻一眼，他就確定出自高歌之手。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什麼時候簽的？當時是什麼心情？
慕雲澤的心髒突然絞痛起來，她若無其事的外表下，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情！
她怎麼能裝作那麼平靜，她怎麼從來都不問問他的想法！這個該死的女人，隻會用堅強騙得他的同情，該死的！該死的！
他壓著鼻梁骨，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拿著手機聯係了方糖。
高歌從健身房回來，洗完澡敷了張麵膜，起身去冰箱裏找吃的。
冰箱門一開，裏麵空蕩蕩的，除了幾個生雞蛋，就是幾瓶飲料，別的什麼都沒有。
她突然有點懷念慕雲澤家裏的冰箱，裏麵堆滿了她喜歡吃的零食還有巧克力。
歎了口氣，視線在冰箱裏掃了一圈，結果在角落裏瞥見一瓶瓶裝的紅色果汁。
她拿出來，衝著方糖晃了晃，“你喝這個麼？”
方糖扭頭瞥了一眼，“那是慕雲澤給你點。”
高歌一怔，關上冰箱門，走路過來，挨著方糖坐下，“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蘇靖歡婚禮那天回來的時候，他找你沒找到，就把這個塞給我，我就順手帶回來了，後來你出事我也忘了這茬，這都兩星期了，不能喝了吧？”
高歌晃了晃瓶子，拆開聞了聞，確實變了味道，鮮榨的草莓汁本身就不耐保存。
方糖瞄了她一眼，咳了一聲，“其實慕雲澤對你挺上心的，你出事的時候，他雖然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緊張壞了，慕雲澤什麼脾氣，你應該最清楚吧，他為了調查你是被什麼人擄走的，四處賠笑，托關係，以他的身份，這種拉下臉求別人的事，大概這輩子也是頭一遭——”
“冰箱裏沒吃的了，晚上出去買一點，我去看劇本了。”
高歌打斷她的話，起身回了房間。
方糖抻著脖子望了望，悄悄給慕雲澤回了條語音，“好賴話我都幫你說了，我要是再說，她能把我從公寓趕出去，你也別為難我了。”
“再幫我最後一件。”
總裁大人也特別幹脆。
方糖狐疑，“什麼？”
……
方糖的話，高歌心頭並不是沒有一點感覺，就是因為有，才在客廳待不下去。
她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當初簽協議書的時候，就該直接辦理離婚證，拖得越久，她越容易動搖，身邊的人似乎都被慕雲澤那個混蛋收買了，一個兩個都為他說話，她本身耳根子就軟，多聽幾次，真怕自己會動搖。
她進來沒多久，方糖也鑽了進來。
高歌一見她，戴上耳機，就翻了個身滾到一邊。
方糖笑眯眯的湊過來，“小歌，給你推薦款遊戲，特別好玩。”
高歌扭頭奇怪的看著她，“你平常不是不玩遊戲嗎？”
方糖心虛道，“那是以前沒玩過，現在朋友圈都在耍這個遊戲，我試試，還挺好玩的。”
說著將高歌的手機拿過來，幫她下載了一個，“你以前不是老玩手遊嗎，你手速快，帶帶我唄，我都被連殺七次了。”
高歌玩心重，她本身也挺喜歡手遊，一般沒通告的時候，都會玩，但是一有通告就將遊戲卸載了，主要是她玩有戲上癮，工作時候要是一開始就停不下來，索性就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