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歌的胃一直不好,消化功能很弱,醫生一直叮囑不讓她動氣,因為生氣會影響食欲,這對有胃病的人來說,非常不好,蕭振東對她百依百順,除了化不開的愛之外,她的身體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曲挽歌擺了擺手,沒再看她,淡淡對司機道,“先送小姐回家。”
盡管蕭茵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回去,也不敢這時候跟曲挽歌強嘴。
司機將蕭茵送到乾瑞花園後,曲挽歌才開口,“你現在已經成家了,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你要學著去解決,而不是一遇見事情,就往娘家跑,看在別人眼裏,隻會覺得你這個媳婦不懂事。”
蕭茵呐呐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曲挽歌擺擺手,“進去吧。”
蕭茵跟她告別後,轉身進了公寓。
曲挽歌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後,才又開口,“回老宅吧。”
蕭茵上了樓,站在門口猶豫好久,最終還是開門進去了。
今天周末,蘇靖歡沒去上班,鞋櫃裏的鞋子,還維持著她今早離開時的樣子,屋子裏冷冷清清,新婚房子,卻沒什麼人味。
她換了拖鞋,脫掉外套,從外麵走進來,客廳裏沒有人,書房的人虛掩著,隱約能聽見有人講話的聲音。
蕭茵皺了皺眉,將外套丟在沙發上,緩步朝書房走去。
門縫裏,蘇靖歡站在落地窗前,拿著手機正在講話。
他唇角帶著淺笑,表情似乎很愉悅,她很久都沒見過他這樣笑了,這樣的笑容,一瞬間讓她恍惚,又讓她嫉妒,是誰的電話,讓他如此的開心?
蕭茵攥緊拳頭,抿著唇推開門。
聽見聲音,蘇靖歡扭頭看了一眼,瞧見她的下一秒,唇角的笑容就淡了下去,低聲說了句“一會兒見”,就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沒有理會蕭茵,他轉身走到書桌前收拾文件。
蕭茵心裏有些不舒服,低聲道,“你剛剛在跟誰打電話?”
“一個朋友。”
蘇靖歡頭都沒有抬,聲音淡漠的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什麼朋友?”
蕭茵聲音抬高了些。
蘇精華動作一頓,皺起眉頭,“以前國內的朋友。”
“是你跟高歌的老朋友吧,”蕭茵扯著嘴角,“怎麼,現在見不到人,就去從別人那裏緬懷嗎?”
蘇靖歡脖子上的青筋凸顯,顯然是壓製著怒氣,沒有理會她,蕭茵見他不辯解,氣勁上來,也豁出去了,“你明明不愛我,當初為什麼不拒絕我,就因為我跟她長得像,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我當做高歌的替代品嗎?是你自己選擇跟我結婚,是你自己選擇放棄了高歌,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恨高歌,可我更恨你,是你把我拖進來,是你把我變成讓我自己都厭惡的模樣,都是你!”
她抓著他的襯衣,錘著他的胸口,尖銳的鑽戒在他脖子上劃下一條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蘇靖歡卻什麼都沒說,他閉著眼睛,身心俱疲。
等蕭茵哭泣聲小了一些後,喉嚨滾動了一下,平靜道,“如果這麼痛苦的話,那就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