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這麼自甘墮落嗎？”
曲挽歌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蕭茵扯著嘴角，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不想成全他，換作是您，您甘心嗎？”
“至少我不會讓自己活得這麼沒有尊嚴！”
曲挽歌拉過鏡子放在她麵前，“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你還是我女兒嗎？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鏡子裏的女人神色憔悴，很眼圈特別重，因為消瘦，五官變得特別的突兀，一點沒有這個年紀女孩兒該有的朝氣，一臉的死氣沉沉。
她下意識的捂住臉，跌坐在沙發上，白著臉道，“你不是我，你沒有經曆過被人拋棄的感受，你當然可以這麼說！”
“怎麼，”曲挽歌冷笑，“一個男人不要你了，你自己也要放棄你自己嗎，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女兒！”
“是啊，我就是沒出息，”蕭茵抱著膝蓋，將自己縮在沙發裏，“沒有蘇靖歡我會死，我真的會死……”
“那你就去死吧！”
曲挽歌惱恨至極，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後，她就後悔了，可是看著蕭茵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又氣得不行。
蕭振東過來勸道，“她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瞎鬧起來，孩子還小，就是擰不過來這根筋，咱得慢慢來。”
曲挽歌沉著臉甩開他的手，“慢慢來慢慢來！你就慣著她，讓她自己作踐自己吧！”
說完這句話，就甩手進了書房。
蕭振東歎了口氣，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難過他都心疼啊。
“茵茵啊，你先吃飯，你吃了飯，我就去跟你媽媽說，明天帶你過去。”
蕭茵抬起眼簾，眼眶裏還含著淚花，啞聲道，“真的嗎？”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蕭茵猶豫了一下，這才從沙發上跳下來，洗了手就去餐廳了。
蕭振東交代保姆留了一份，陪著蕭茵吃完，端去了書房。
休息一晚，第二天高歌醒來的時候，慕雲澤正光著上身，站在衣櫃前挑衣服。
一大清早，就這番美色，高歌表示特別的養眼。
“早啊。”
她靠在枕頭上，慵懶的跟她打招呼。
“早。”慕雲澤拿出幾件襯衣，以此放在床上，抬頭問高歌，“穿哪件？”
高歌坐起來看了看，挑了件黑色定製襯衣，“就這件吧。”
“黑色？”
總裁大人揚了揚眉梢。
“黑色很帥。”
高歌秒變小迷妹。
總裁大人自信心膨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聽你的。”
“那我穿什麼？”
慕雲澤指了指床尾放著的一個盒子，“裏麵是你的。”
高歌拿過來一看，是一條大紅色的一字肩長裙，絲綢麵料，摸上去特別光滑，尺碼更是意外的合適。
“眼光倒是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