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麵沒幾天,他就主動跟他示好,詢問他一些專業上的問題,高建群都十分樂意解答。
因為蕭振東的出現,曲挽歌跟高建明接觸的時間明顯的少了,隻是偶爾見麵,像是朋友那樣打招呼。
有一次,他跟蕭振東一起泡圖書館的時候,碰見曲挽歌,他想著這麼久不見,上去打個招呼,卻瞧見曲挽歌身邊有幾個女生,遲遲不肯上前。
蕭振東見狀,開玩笑道,“你喜歡那個女孩兒嗎?”
那個年代,不像現在這樣開放,男女生有好感,也是私下裏秘密進行,很少有人那麼大大咧咧。
所以他當時就否認了,蕭振東隻是笑笑,什麼也沒說。
他以為一切都還早,一切都還來得及,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再次見麵,她竟然成了蕭振東的女朋友。
當他的好兄弟,領著他最心愛的女人,告訴他,那是他女朋友的時候,他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變成一片漆黑。
他就像是牽線木偶一樣,對他們說著恭喜,維持那種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在蕭振東提出請客吃飯的時候,逃也似的推脫。
那一晚,他喝的伶仃大醉,夢裏,全是那個叫曲挽歌的女孩兒。
晚了一步,竟是要錯過一生,他不接受,他不甘心,他借著酒勁兒,去女生宿舍樓圍堵曲挽歌。
將她逼至角落,質問她為什麼。
曲挽歌隻給了他一句話,“抱歉,我從來就沒說過喜歡你,所以我跟誰交往,似乎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他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他第一次知道,愛情除了甜蜜,竟然也可以這般痛苦。
無法麵對她跟蕭振東兩人如膠似漆的恩愛,他借以交換生的名額,去了台灣。
人在異鄉,接觸新的朋友,他漸漸地,將那道傷疤深埋起來。
八個月後,他歸來,才知道蕭振東已經走了,他並沒有跟曲挽歌走到一起,有人說他結婚了,就在三個月前,至於他怎麼跟曲挽歌分的手,傳的最多的說法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他擱下行李,甚至來不及休息,就去找她。
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驚覺自己走得這一年裏,她憔悴了這麼多,蕭振東並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給她安定和未來。
他心裏有一種陰暗的慶幸,卻又夾雜著無法忽視的心疼。
他想,這也許是老天給他的一個機會,所以他對曲挽歌表白了,可是他的表白,換來的隻是曲挽歌的不屑,她說,你是在同情我還是在嘲笑我?就算就算沒有蕭振東,我也不會喜歡你。
這話實在傷人,他不明白,出了出身,自己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蕭振東,可偏偏他在乎的女人就是對蕭振東情有獨鍾。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兩人之間就這麼維持著不溫不火的關係,冬天的時候,傳來了蕭振東妻子懷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