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頓了一下,“我想他很樂意給你們單身的準備精神食糧。”
眾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慕雲澤套路深成那樣,高歌怎麼可能遜色。
醫院。
慕雲澤到的時候,曲挽歌正在病房跟蕭茵說話,蕭振東,蕭雪婉,蘇靖歡等人都站在外麵。
曲挽歌是前兩天才從看守所出來,因為她跟高歌之間的母女關係,司法將這起事件歸結為家庭糾紛,勸他們協商解決,再加上證據不足,蕭振東又極力找律師保釋,人在看守所呆了二十七天之後,終於被無罪釋放。
慕雲澤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連麵部表情都懶得做。
所以今天在這裏見到她,並不意外。
她拚命想護住的孩子,這麼大的手術,她怎麼可能不來。
蕭茵已經穿好了手術服,她剛做了一個徹底的化療,將體內的白細胞全都殺死,即將移植新的造血幹細胞。
大概是因為剛化療結束的原因,她臉色比平時蒼白很多,人也虛弱一些,馬上就要開始手術,醫生不讓他們這麼多人一塊兒進病房,所以此刻裏麵隻曲挽歌一個在探望蕭茵。
慕雲澤隔著透明的玻璃門,隻能瞧見兩人在說話,具體說了什麼,無從知曉,向來也無外乎是鼓勵之類的話。
曲挽歌說完,摁了摁蕭茵的手背,起身從裏麵出來。
她的眼圈下麵有些青黑,眼底大片的血絲,看起來應該好久沒有休息好,穿著打扮雖然跟以前一樣得體,卻不知為何,平添一股滄桑。
她出來的一瞬間,就看見了慕雲澤,也是下意識的去看慕雲澤的身後,但是並沒有發現高歌的身影。
像是看出來她的意圖,慕雲澤不鹹不淡的扯了扯嘴角,“你把她想得太大度了。”
曲挽歌身形僵了僵,什麼也沒說,垂著眼簾站到了一邊。
從她在高歌麵前下跪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在她麵前沒有尊嚴了,她沒資格要求對方原諒,也沒資格再有一句抱怨,她選擇讓蕭茵的活命那一刻,就斷絕了跟高歌的一切可能。
蕭振東也察覺曲挽歌的尷尬,不動聲色的將人護到身後,溫聲對慕雲澤道,“來了。”
慕雲澤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他來當然不是為了蕭茵,隻不過是因為蕭雪婉的一通電話,來這裏走個過場,順帶著送安排秦可去療養。
“小歌呢?”
蕭雪婉見他隻身一人來,低聲問了句。
“我送去公司了,這邊完了,就去接她。”
“她這兩天身體可還好?”
“還是吐得厲害,不過沒瘦,臉色也看著紅潤,我谘詢過醫生,沒事的。”
他的聲音不低,曲挽歌站在不遠處,也聽得一清二楚,蘇靖歡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
她摸索著手指,緩緩攥緊,卻始終一字未說。
九點五十的時候,醫生領著護士來將蕭茵從病房推到了手術室,移植手術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