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去找蘇靖歡幫忙,如果蘇靖歡得知了這一切的真相,她就更沒有可能跟他有未來。
想到這裏,白曉冉變得更加奴顏婢膝起來,“小歌,我不知道是誰在你耳邊說的這些事,但是我真的沒做過……”
不知悔改!
高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情緒忽然冷靜下來。
“是不是你做的,都無所謂了,單單將我推下樓梯那件事,就不可原諒,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要走,白曉冉急促的拉住她的手,聲音突然變得淒厲起來,“你真的要我死嗎?”
高歌怔了一秒,抽回手,淡漠道,“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話落,徑直離開。
如果同情是給別人一把傷害自己的劍,那她寧願鐵石心腸。
從休息室出來,高歌就對劇務幾番道歉,“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我跟那個女孩兒並不熟悉,如果她下次再照過來,你們直接找保安處理吧。”
劇務有些意外,高歌剛剛跟對方說話的樣子,明明就是非常熟悉,隻不過對方都這麼說了,他自然樂意這麼做,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收工的時候,慕雲澤拍柯木青來接她,高歌上了車,不多會兒就睡著了,慕雲澤下班從森瑞出來,一上車,就瞧見坐在副駕駛座上睡得正香的女人。
柯木青剛想喚高歌一聲,結果看見對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立馬安靜下來。
慕雲澤將車上的溫度調高了些,示意柯木青下車說話。
“剛剛,我去接太太的時候,之前派去照顧太太的助理說,白曉冉鬧到了劇組,非要見太太一麵,兩人就在休息室談了一番,好像是關於昨天帖子的事情,白曉冉似乎在求太太幫忙消除影響,太太拒絕了,大致就是這樣,具體的也聽不太清楚,反正是不歡而散。”
慕雲澤並不意外,白曉冉絕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否則也不可能盯著殺人未遂的罪名,還這麼心安理得的在高歌身邊呆這麼多年,這樣的人,內心絕不是一般的強大,她能屈能伸,對付這種人,必須得找到她的軟肋,然後一擊即中,不給她反擊的機會,負責留著總是個隱患。
高歌心軟,多年好友,斷絕關係,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但他可沒那麼好說話。
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去承受。
他眯起眸子,淡淡道,“看來力度還不夠,她不是想要一份體麵的工作嗎,那就讓她永遠也找不著,一個女碩士做個售樓小姐似乎也不錯。”
柯木青被噎了一下,心想,果然夠狠,這麼高的學曆,那麼高的心氣兒,做個售樓小姐,簡直不要太羞辱。
慕雲澤人脈甚廣,他發了話,大部分公司都要給幾分薄麵,更何況白曉冉無權無勢,現在碩士又是遍地抓,不缺她一個。
整整一個星期,白曉冉所有的投遞的簡曆,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一點消息。
所有的企業都是一開始見麵的時候,或者通電話的時候,表現的對她很感興趣,但是之後便沒有了音訊。
一家兩家還能說過去,但是十幾家集體這樣,白曉冉再蠢也知道自己被拉入了黑名單。
隻要慕雲澤不發話,沒有一家企業敢任用她。
而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怎麼,就在她親戚之間不脛而走,很快便傳到了她母親耳中。
這個一輩子要強,即便負債也要活得光鮮體麵的女人,幾乎是想也沒想,一個巴掌就打了下來。
當時她的半邊臉都是麻木的,耳朵裏隻有嗡嗡作響的聲音,還有她母親的咒罵跟嫌惡。
那一刻,她恨死了高歌,也終於認識到,權勢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她跟高歌是高一下學期分科的時候認識的。
但是她知道高歌,卻比這個時間還要早。
她們當時上學的高中,是市裏排的上名的學校,她當時考進來的時候,是以全校第一進來的。
第二名跟她隻有三分之差,就是高歌。
第一名的優越感,與危機感,讓她本能的去了解了高歌。
那是一個長相,氣質,以及家世都非常優越的女孩兒,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長得好,家世好的孩子,一般情況下都不可能會有太好的成績,但是高歌顛覆了她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