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幾個綁架犯,也被判處,高歌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幾個人,就是當初她被綁架的那片工地以前的工人,老板拖欠他們兩年工資,這幫人在海城已經混不下去,沒有辦法,才走上這條路。
因為認錯態度良好,還是初犯,又指證了白曉冉的犯罪事實,慕雲澤通過律師疏通,酌情減免了刑法,甚至在這些人還在服刑期間,就跟他們簽訂了勞務協議,讓他們出獄之後,可以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慕雲澤並不是得饒人處且繞人的性格,他這麼做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怕這些人會跟白曉冉一樣,怨念叢生,出獄心生報複。
如果這樣的處理方式,能夠避免這一點,她也不介意使用。
白曉冉被判決的這天,高歌出席在了法庭,她不是作為原告方的證人,隻是作為旁聽者出席。
白曉冉全程都否認自己有過蓄意謀殺的事實,而且咬定綁架的事情,蕭茵是主謀,她隻是迫於無奈,甚至還拿出了電話錄音。
高歌茫然的望著被告席上,不停的跟原告律師爭辯的白曉冉,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狡詐,自私,沒有絲毫的悔改之心。
法官宣判的那一刻,白曉冉終於放棄了抵抗,隻不過看向高歌的眼神,充滿著恨意,跟不甘。
她衝著高歌古怪一笑,“你以為一切都完了嗎?不會完的,一切都還沒完。”
這句話來得莫名其妙,卻莫名的讓高歌覺得不舒服,白曉冉瘋瘋癲癲的笑著,最後被警察帶走了。
幾天後,高歌得到消息,白曉冉有輕微的臆想症跟精神分裂,監獄這邊,執行了監禁治療。
高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次在白曉冉總是會在情緒激動的時候,說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她對蘇靖歡的感情太過於執著,還因為當年製造那場車禍的的恐懼心理,讓她潛意識的將自己分裂出一個角色,她幻想跟蘇靖歡談戀愛的是自己,而高歌則是那個破壞他們感情的人,所以她恨高歌,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在她身上,但是醫生也說了,這隻是一種表現趨勢,能決定她自身行為的,還是她的人格本身。
一切似乎隨著蕭茵的去世,白曉冉的判決,漸漸塵埃落定,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高歌在劇組的戲份也殺青了,每天就是在家裏養胎,偶爾去工作室轉悠轉悠,跟著方糖練練瑜伽,生活過得平靜而愜意。
她現在已經快五個月了,肚子已經明顯起來,某一天,她在打遊戲的時候,肚子突然動了一下,她嚇得手一動,手機掉在腿上,“哎呦”了一聲。
慕雲澤在廚房切水果,聽見聲音疾步出來,擰眉關切道,“怎麼了?”
高歌愣愣的看著肚子,有點小心翼翼,好一會兒才道,“它踢我。”
慕雲澤也有些發愣,甚至有點傻道,“怎麼踢的?”
高歌拉著他的手,放在肚子上,粗糙的掌心,貼著單薄的布料,緊接著,一絲不明顯的波動,從掌心傳來,高歌驚喜的看向慕雲澤,“看吧,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