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以為什麼證？”
“我——”
沈老爺子嘴角抽搐，他想說，他以為房產證來著……
“這倆討債鬼，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他捂著胸口，一股氣在裏麵不上不下，難受得不行。
“您沒事吧，”白素見他臉色不好，忙道，“別動氣，多做幾下深呼吸。”
沈老爺子嚐試著做了幾次深呼吸，狀況果然好了些。
“謝謝你啊，丫頭。”
“沒事，上了年紀，就血壓多多少少都會高，一動氣就胸口悶，我媽也這樣，醫生平時就這麼教她。”
沈老爺子歎了口氣，“你這丫頭還挺孝順，這倆破孩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白素淺淺笑了下，沒接話。
沈老爺子被這個笑容晃了神，愣了好半天。
韓昭雪被當了半天空氣，這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麻煩前麵酒店停一下，我們在那兒下車。”
“你們要下車？”
韓昭雪哂笑，“不下車，難道我們還真去醫院做孕檢嗎？”
沈老爺子被他的話給堵了一下，頓時看他有點不順眼，隻不過礙於這小子今天幫了他們忙，他才忍住脾氣沒說話。
車子在前麵酒店一停，韓昭雪就下車，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幫白素提著裙擺下來。
沈老爺子降下車窗，剛想跟白素告個別，就見韓昭雪扯著白素直接進了酒店。
他瞪著眼睛，關上車玻璃，暴脾氣就上來了，“這臭小子對長輩什麼態度！比那倆小破孩兒還討厭！”
管家一臉無奈，管自己家孩子叫小破孩兒，也真是沒誰了。
沈老爺子兀自生了會兒悶氣，等車子開出去老遠之後，才道，“找時間查一下這個叫白素的孩子吧，她給我的感覺，太熟悉了……”
“是。”
酒店。
韓昭雪拉著白素去前台開房。
兩人穿著西服婚紗，一出現，就引得極高的回頭率。
前台小姐登記的時候笑道，“恭喜二位，新婚快樂。”
“我們——”
“謝謝。”
韓昭雪結果門卡，拉著白素的手就進了電梯。
一進電梯，白素就掙開胳膊，“你剛剛怎麼不解釋？”
“解釋什麼？”
韓昭雪垂眸看她。
“我不是——”
“不是什麼？”
韓昭雪突然靠近她，白素下意識的退到了電梯角落，視線來回逡巡，好一會兒才顫著睫毛，低聲道，“我們離婚了。”
“所以呢？”
韓昭雪抓住她的手腕，“我收回之前說的話。”
“什麼？”
白素有點發愣。
韓昭雪微微一笑，貼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道，“我一點都不想做你哥哥。”
白素手指輕輕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