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希希有消息沒有?“手下的人一回來,喬悅就迫不及待地問出聲。
從她被帶走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天了。喬悅打過好幾次她的電話,可是都提示關機。不用想也明白,她肯定是被商祁延控製起來了。他又試著聯係商祁延,他也是一直避而不見。
現在派人到處打聽,可是回來的人一無所獲,”對不起,紀小姐的消息我們沒能找到。“
喬悅擰著眉頭,玩世不恭的模樣徹底消失,一旦遇上和紀小希有關的事,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凝眉思索片刻,他說:”備車,我們去阮家。“
阮家的人見到喬悅,都當做是稀客,對他格外客氣。但他也無心和他們寒暄,進門就問:“你們小姐呢?”
管家說:“小姐幾天沒有回來了,她的行蹤,不是我們可以知道的。”
來阮家之前,他已經試著聯係過阮楚楚,可是她的手機不在服務區,他這才找到了她的家裏。這女人對商祁延的心思他很清楚,心想她或許會有希希的消息,卻想不到,居然連她也人間蒸發似的。
難道,這也是商祁延的手段?
找不到阮楚楚,喬悅又試著聯係莫妮。可是結果相同,她的手機也不在服務區。這樣一來,他可真的是一籌莫展,隻能任由商祁延金屋藏嬌。
商氏,公司大樓裏。
辦公桌上摞著厚厚的一疊文件,商祁延一邊批著文件,一邊頭也不抬地問:“喬悅果然去找她們了?”
商尹垂著兩條手臂立在他麵前,規規矩矩地答:“按照您的吩咐,我們一直注意著喬悅的動向,他的確找過軟小姐和莫妮小姐,不過我們用技術手段屏蔽了她們的手機,喬悅一無所獲。”
商祁延哼笑了一聲,口氣裏不無倨傲,“就憑他喬悅,也想跟我鬥,還是嫩了一點。”
“是,他當然不是您的對手。”商尹說得真心實意,話鋒一轉,又猶豫著問,“喬悅的問題,畢竟容易解決,可是紀小姐那裏……”
這幾天,商祁延一直沒回別墅,夜裏就住在辦公室的套間裏。
因為知道,紀小希不願意看到他,他也怕自己會被她激怒,到時候忍不住又發脾氣,會把情況搞得更糟糕。
所以這兩天,他交代商尹照看紀小希,自己一直躲著不見。現在聽商尹這樣說,他緊張起來,打斷他的話,焦急問:“小希她怎麼了?”
商尹為難地說:“兩天了,紀小希什麼都不肯吃,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一點都沒吃?”商祁延一下子站起來,煩躁地走了兩步,才轉回身問,“她還真的給我鬧絕食?”
“是。紀小姐,她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倔強。”
“這個女人!”他恨恨地罵了一聲,一抬頭又罵商尹,“你們也是,平時不是挺能幹,怎麼現在連個小女人都搞不定了?”
商尹垂著頭不敢說話,心裏卻在暗暗地腹誹,要是換了別人,不肯吃飯還不簡單,捏著鼻子直接灌進去就好了。但這紀小姐是商總的心頭好,她不肯吃,誰敢動她一根寒毛?
商祁延自己也明白,那小女人鬧起脾氣來,連他都沒辦法,更何況別人?他煩躁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今天下班,我自己回去看看她。”想了想又說,“還是現在回去吧,公司裏的事你留下幫我處理一下。”
一路踩著油門回到別墅,商祁延正好看到立在門口的程媽。
剛剛商尹通知過程媽,商總會回來。她就如同等著救星一樣,早早地迎在門口了。看到商祁延一下車,她馬上迎過去,連聲說:“少爺您可回來了!紀小姐這兩天水米不進,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
商祁延隻問:“那她現在怎麼樣?”
“唉!”程媽費力地跟著商祁延大步向裏走,一邊氣喘籲籲地說,“可真是作孽!兩天的時間,紀小姐瘦了好多,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憔悴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商祁延一言不發,沉著臉一路到了紀小希的臥室。
程媽十分乖覺,在外麵替他們關好門,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本來商祁延是怒氣衝衝地上來,可是一看到床上卷著被子昏睡的紀小希,小小的身形陷進雪白的被褥裏,蒼白得像是一抹白雪,一不小心就要融化消失似的。他心裏一軟,輕輕地喊她:“小希。”
其實紀小希根本沒有睡,聽見商祁延進來,她眼睛都沒睜開,隻是身體不由自主輕輕動了一下。
這輕微的動作也沒有逃過商祁延的眼睛,他在她的床邊坐下,大手撫摸著她的肩膀,哄孩子一樣說:“我知道你醒著,你怎麼生我的氣,都可以,但是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