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楚見她這幅樣子,以為她是不願意,立刻不悅起來。
她不滿的說道,“你可要考慮清楚,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以後再來找我,我可不會再幫他了。”
紀小希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抬頭,“就算我答應,他也是不願意的,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不是嗎?”
她話音剛落,阮楚楚就有點坐不住了。
原本以為紀小希很好糊弄,誰知道她突然變得那麼聰明,竟然不上當。
“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是好心,看在我和祁延的關係上才告訴你的。”
“你和祁延……有關係嗎。”紀小希冷笑一聲,“別以為我真有那麼傻,如果阮小姐還繼續那麼認為,那你被祁延討厭,也真是你活該。”
她無情的冷眼看著呆愣的阮楚楚,雙手環胸。
阮楚楚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她麵前的還是那個紀小希嗎,怎麼突然覺得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說什麼,祁延討厭自己,真是可笑。
“別以為你現在陪著祁延就了不起了,等到以後,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阮楚楚氣的胸口不斷起伏,恨不得立刻就走到紀小希的麵前,狠狠甩幾巴掌。
“可是你就連現在陪在他身邊的機會也沒有。”紀小希瞥了一眼麵前的白開水,似笑非笑的看著阮楚楚,“看來阮氏也沒有什麼本事。”
她剛想起身,就被憤怒的阮楚楚一把抓住,一杯白開水直接潑到了紀小希的臉上。
還冒著熱氣的白開水淅淅瀝瀝的滴落,紀小希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周圍的人都站了起來,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不停的指指點點。
阮楚楚愣住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她退後一步,連忙離開。
“紀小姐。”林言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替她擦去臉上的水。
紀小希回過神,有些遲疑,“林言?”
怎麼是她,在這裏也能遇到她,應不應該說是挺倒黴的。
林言淡淡一笑,看上去有些疲憊不堪,她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聊聊關於莫妮準備起訴商祁延的事情。”
原本準備離開的紀小希立刻停住了腳步,她靜靜地看著林言,輕輕點頭。
在紀小希的眼裏,林言比阮楚楚可信。
兩人剛坐下來,林言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被李總帶回去之後,就聽見他接了莫妮的電話,好在她發現了公司股份的問題,才暫時忘記了我,要不然我現在估計已經不在這裏了。”
她無奈的苦笑一聲,“我不該說這些的。”
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李總為了躲避法律責任,與莫妮商議好一口咬定是商祁延搞得鬼,如果法院受理,商祁延估計也逃不掉。”
“剛剛你還和阮楚楚說了那麼重的話,估計……”林言欲言又止,可是紀小希已經明白她要說什麼。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是故意的。”
紀小希聳聳肩,要是她不那麼做,阮楚楚還真以為自己有那麼懇切的想要讓阮氏出手,到時候阮楚楚豈不吊著自己,還指不定她能做出什麼事來。
倒是讓阮楚楚有危機感,讓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才能讓阮楚楚更加迫切的想要在商祁延麵前證明自己的能力。
林言鬆了一口氣,可還是有些不放心,“莫妮接手了李總所有文件資料,兩人現在已經開始準備要陷害商祁延了。”
“陷害?”紀小希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隻有他死了,才可以閉上嘴,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林言的話讓紀小希渾身顫抖,莫妮可是商祁延的妹妹,就算不是親生,難道也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你告訴我這些為了什麼。”紀小希抬眸看著林言,似乎要把她的心裏的正式想法看穿。
林言搖搖頭,道,“第一是為了我自己和我的家人,李總不擇手段,我已經受不了了,第二是因為商祁延,不論你怎麼想,我是真心的想要幫助他,也想幫助我自己。”
她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才能保全自己。
一旦這件事情按照他們的想法順利進行,下一個離開這個世上的,就是知道最多的自己。
她最害怕到時候還要連累家人,所以她隻能來找紀小希。
“那我能怎麼辦?”
“很簡單,隻要我們提前掌握李總的證據,莫妮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可奈何。”
紀小希沒有弄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林言看著她懵懂的神情輕輕一笑,從包包裏拿出一疊文件,放在兩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