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待著紀小希的回答。
紀小希眼神有一絲陰鬱閃過,而後回答:“我有個兒子大家是不知道的吧!我兒子今年六歲了,以前的五年裏麵我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他一點都沒有怨恨我,這點我很感激他!我是個不稱職的媽媽,但我兒子卻是個好兒子!”
說到這裏,紀小希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五年來的確是虧欠紀望霖的太多太多,但是他都沒有計較這些,反而以她為榮,這點很讓紀小希欣慰。
“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我很感謝我的兩個朋友,其中一個今天也來到了現場,她對我兒子的照顧遠遠超過了我,所以我特別的感謝她,我的今天都是他們成全的。”
李末謠笑著搖搖頭,這麼多年沒聽過這麼客氣的話了。
紀望霖抱著肩膀坐著,看著紀小希眼眶即將要泛出的淚水,心裏麵像是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突然間全部都湧上眼眶,但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到他又偷偷的抹掉了。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五年都在研究室,回家的次數應該可以說是兩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但是我提前完成了研究所以才會有剩下的時間陪著他長大。”
紀小希的這些回答終於讓下麵那些期待已久的人滿意,開始進入下一個問題:“紀教授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呢?還會去國外做研究嗎?”
“應該是不會了,除非有什麼重大的事件缺我不可的,現在人才這麼多,像我這樣的離退伍也沒有多遠了,所以還是將展示的舞台留給年輕人比較好!以後已經就會為醫院研究一些簡單的東西,像是大隱隱於世的生活,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紀小希向來都很喜歡這種隱居山林的感覺,但是因為以前跟錯了人,商祁延可是生來就帶有光環的,注定身邊有萬人圍著,所以這種生活一直沒有實現。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便沒有人再問問題,主持人也看到了紀小希臉上的疲憊,於是上台說了兩句結束的詞。
紀小希去了後台換衣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下頭發。此刻的現場正在有序的離開,她出來的時候碰見了怎麼都不想見的人。
“剪了短發氣色不錯,看上去過的挺好!”商祁延攤開手指了指紀小希的打扮以及她的頭發。
紀小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照照後麵的鏡子順順被帽子壓了許久的頭發,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自然:“托你的福。”
商祁延冷笑:“那男人把你養得不錯啊?”
紀小希轉過身“誰?”
商祁延冷眼掃過,心中不屑,狠厲的道出那個人的名字:“趙瑜冀!”
“這和趙瑜冀有什麼關係?”紀小希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不想和他在這裏浪費時間,所以瞪了他一眼後打算離開。
但是經過商祁延身邊的時候胳膊突然間被抓住,低頭一看便是他有力的大手。骨節分明,看來是瘦了不少,隻是此刻的紀小希在意的不是這個問題:“你還要幹什麼?”
李末謠帶著紀望霖按照和紀小希約定好的在後台見,可是一到後台就看見這麼一幕,李末謠趕緊帶著紀望霖轉過來在拐角處藏著。
李末謠輕聲用食指放在嘴唇上:“噓!”
“為什麼不過去,那個人是誰啊?”紀望霖的小臉滿是不高興,眉毛緊緊皺著。
“這是你媽媽和他之間的恩怨,我們先在這裏等著!”李末謠也是神情焦急,但是也沒有辦法,這是紀小希的心結,任何人都不適合插手。
商祁延不管紀小希怎麼瞪眼睛隻是抓著她的胳膊,而紀小希也隻能看到他的側顏,然後薄唇輕啟:“不幹什麼!隻是覺得你過得太好我怎麼看怎麼不舒服而已!”
“我想我們兩個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所以放手!”紀小希此刻臉上已經有些因為怒氣而產生的漲紅。
商祁延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差點使她站不穩,然後一雙眼睛中滿是紅血絲樣子極其的猙獰,“沒關係?怎麼?和趙瑜冀過得很好把我忘了?那個人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一個把別人老婆搶到自己床上去的爛人而已!”
商祁延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紀望霖能聽到,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隻知道那個男人在說趙瑜冀是個爛人。
紀望霖掙開李末謠的手,然後衝上去使出全部的力氣狠狠的推了商祁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