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欺負狗蛋。”狗蛋是葉鵬的小名。
葉長壽氣急敗壞的指著葉清逼問,葉清就說:“他往我桶裏吐口水,是他無禮在先。”
葉長壽瞪著她,氣得不輕。
這個葉清,太過分了,打旁人也就罷了,現在連他兒子也敢欺負了。
旁人也都看著她,這葉清年紀不大,處事瞧起來倒是穩得很,不疾不徐。
上官塵拿了葉清那個桶繼續去取水,這邊葉長壽還在怒語:“就算吐一口吐沫怎麼了?你把吐沫弄出來就是了,至於把一桶水都澆到狗蛋身上嗎?”好在這是夏季,也不怕他涼著了,要是冬季,這一桶水澆下去,還了得。
葉清說:“我就是這個人向來注重禮尚往來,誰對我如何,我都加倍奉還的。”尤其這些個刁民,沒點血性,對他們太客氣,他還當你是軟弱可欺了。
葉長壽氣得臉色鐵青:“上輩造了什麼孽才會認識你這種人。”
“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大可以裝著看不見我。”不喜歡她,還敢上來挑釁她,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氣受麼,她葉清會由他們騎在腦袋上撒尿不管?
“清丫頭,說完了嗎?”上官塵又取了水過來,問他。
“說完了。”葉清應了一聲,伸手和他一塊提了那桶水,走了。
呂蒙跟著一塊去了,隻是看他們兩個人提一桶水,心裏憋得難受。
葉長壽瞧她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就這樣走了,也是氣得幹瞪眼,繼續排隊取水的村民嘖嘖的說:瞧吧,這惡女隻要在我們莊上一天,我們都別想安生。
葉鵬委屈的喊:“爹,就這樣放她走了啊?”他身上濕淋淋的,他爹還沒幫他出氣呢。
不放她走又能怎麼樣?他難道打得過葉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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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一行三人,漸走漸遠。
回去的路上,葉清說:“要是咱們能有筆墨用一用,就事半功倍了。”
呂蒙回她:“清兒,筆墨家裏是有的。”他們雖是農家子,但母親在世的時候卻是常教他們兄妹讀書寫字的,所以家裏一直都備有筆墨,像過年的時候貼的門畫,都是他們自家寫的字。
家裏還有筆墨?葉清心裏一動,忙問:“你會作畫嗎?”
“不會。”筆墨隻是用來寫字練字用的,作畫這種細活,他們可幹不來。
“我也不會作畫,上學的時候美術沒學好。”葉清感歎一句。
兩個男人都看她一眼,她這話說得人家沒太聽懂。
呂蒙問她:“美術是什麼?”
“作畫,就是作畫。”葉清忙解釋一句,她得習慣一下這些古人的術語,又解釋說:“我們若去縣城賣牙刷,最好能把人口腔裏的牙齒在一張畫上畫出來,再表上蛀牙,注明蛀牙的危害和嚴重性,到時候在有錢人常出沒的大酒樓或青樓裏擺個攤,相信到時候牙刷很快就會銷售一空。”
上官塵說:“這注意不錯,這畫我來作吧。”
葉清莞爾:“那就有勞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