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和葉清前後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齊廣陵已經讓十多個黑衣蒙麵之人給包圍住了。
這些人也不過是剛剛潛了進來,還沒來得及有更多的動作,隻是剛幹掉兩個值夜的而已。
其中一個人才摸到齊廣陵的那個房間,完全沒料到裏麵的人竟是如此的警惕,當場就把人給打出來了,後麵這些隨之而來的人一見被發現了,第一個要做的便是要把齊廣陵給除掉才行,哪料此人竟是如此的了得,先前一個被他一擊斃命,後麵這四個也沒有幸名,其餘人剛想衝上來一塊聯手把他給解決掉的時候,齊晟已提劍出來了。
二話不說,隨著他劍的撥出,這些人竟是毫不戀戰,撥腿就跑了。
“……”齊晟許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他撥腿便追了過去,葉清也立刻跟著一塊追了去,留下的齊廣陵站在院蕩的園中,聽著都離開的腳步聲,隨便是鍾神醫和其他護衛匆匆趕來的聲音。
“大皇子,發生什麼事了?”鍾神醫衣衫都沒有係整齊便跑了出來,他一邊詢問一邊把衣帶給整理好了。
齊廣陵答了一句:“有人夜襲了,齊晟已追了出去。”
鍾熙乍聽這話後二話不說,撥腿就去了,旁人立刻跟著一塊追了出去,留下的齊廣陵依舊站在空蕩的院中。
他什麼也看不見,但聽得出來,這裏的人是真的全走了,隻剩他一個人了。
他嘴角扯了扯,有一瞬間的恍惚。
“大皇子,你真的甘心一輩子就這樣子受他控製嗎?”有聲音忽然就傳了過來,齊廣陵回過神來。
“公孫瑾。”雖然看不見來人,聽聲音,他也知道是誰來了。
對方就站在他麵前,盯著他說:“你應該知道,我父親並沒有毒害你,一切都是二皇子的陰謀。”
他當然知道,他的眼睛與公孫忌也並沒有關係,是段皇後害他至此。
光是知道卻是不夠的,知道了,又能為自己報仇,才有意義。
不然,帶來的隻是痛苦。
齊廣陵轉了身,朝自己屋那邊走了去,一邊留下話:“憑你一人之力,你鬥不過他的。”
“如果有你幫忙,就事半功倍了。”
“我一個瞎子,能幫你什麼忙?”
“你不是一個普通的瞎子,以你的能力,想要殺了他也不是沒有可能,我這裏有一包藥,無色無味,即使是鍾神醫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會發現得了,你隻要令他喝下,他的武功就會有短暫的消失,後麵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齊廣陵沒接,他伸手塞在了他的手裏。
齊廣陵摸了一下手裏的包著的藥,忽然問他:“今天這些人,和你有關係嗎?”
“和我沒有關係,我不過是恰恰目睹了這一切,看樣子他的仇家不少呢。”
齊廣陵便不在說什麼,回屋坐了下來,公孫瑾沒有跟著過去,他迅速上了房頂,從這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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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齊廣陵捏著手中那包藥。
自從眼睛看不見後,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功。
他輕輕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鏈子,這個帶有鈴鐺的鏈子被他手帕係了一下,給遮擋起來了,這般他平日裏走路也就不會有什麼聲音了。
齊晟不知道是發現還是沒發現,一直沒有說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