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齊晟已經一步上前,收了她麵前的酒了。
蕭葉臉色不變,語氣不悅:“我喝酒啊,你幹嘛?”
“還給我。”她伸了手,語氣也強硬了幾分。
“孕婦不能喝酒,會對你腹中的孩子不利。”
“……”蕭葉冷嗬了一聲,她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她那可以幹啥?
“不讓我喝酒也行,你給我跳個舞吧。”她調了個姿勢,以大爺的姿態坐在了那兒,就好像站在她麵前的不是某國的二皇子,而是一個可以任由人調戲的大姑娘。
“不會。”他忍下眼裏的不悅,自然是要斷然拒絕的了。
“你要是不給我跳舞,我就天天喝酒給你看。”
這說風就是雨陰陽不定的性情令齊晟又蹙了眉,道:“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個再說吧。”她若真想解悶,明個他便讓人過來跳給她看。
“我睡不著。”
“那就硬睡。”他轉身準備要走,既然她睡不著,他在這兒也沒有意思。
“齊晟,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喜歡大葉?”
“……”齊晟的腳步微微頓住。
蕭葉又問他:“要是有一天大葉的意識不在了,你會怎麼辦?”
齊晟轉身,看她一眼,她的表情有幾分的玩味,或者說是惡劣,總之,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
他語氣微沉,回她一句:“現在還不知道,也許等事情到了那一天,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葉便再問他:“要是沒有了大葉,你會死嗎?”
“……”這些個問題,他從未想過,她忽然這樣問,他自然也給不出答案來。
“你說啊,要是大葉有一天死了,你會跟著一塊死嗎?”
齊晟轉身便走了,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他真的回答不上來。
再則,問這種話題的人,真的很欠收拾。
齊晟頭也不回的走掉,蕭葉微微仰了一下臉,嗬嗬的笑了兩聲。
他回答不上來,但她現在的心情就是,師傅若和別人成親了,她這樣活著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她從小就與蕭珂爭,可最後師傅選擇了她,這讓她又難堪又難過又為難。
這些年來她失去了記憶,與師傅錯失了多年。
師傅對她的感情應該是冷淡下來了,可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失憶之前,包括她對他的感情,都還停留在那幾年。
她沒有一刻忘記過他,記憶恢複後,想念他的心就更重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什麼擋在了她的麵上,蕭葉本能的想要伸手把那擋在她臉上類似於一塊布的東西給拿開,不料,她的喉嚨被死死的掐住了,又是那種窒息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要人的命。
她伸了雙臂想要掙紮一下,但窒息的感覺令她的雙臂也非常的無助,最後無力的垂了下來。
哪個要殺她?
在昏過去之前,她腦子裏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好不容易恢複了記憶,回了宮,但這裏早已不是她多年前待的宮殿了,她在這兒竟是危機四伏,坐在自己的寢宮裏,都能被人給掐死了。
看她不再掙紮,鍾神醫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並沒有弄死她,他就是想看一看,這個人昏迷過去之後,會怎麼樣。
昏迷過去的蕭葉的身體就像一片葉子,輕輕的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