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塵土中那支浩浩蕩蕩的車隊,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知道來的是敵是友,但是想著想著,轉瞬就釋懷了,就算他們跟駝背男是一夥兒的,又能怎麼樣,反正橫豎都是個死。
不過看駝背男錯愕不安的神情,似乎他也不知道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到了我們身後,那數十輛吉普車陸陸續續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並排而列,氣勢可謂是蔚為壯觀。
車子停穩後,車上的人蜂擁而下,足足有三四百人,個個身手幹練,橫眉豎眼,一看就不像善茬,手中俱都拎著鐵棍或者片刀,浩浩蕩蕩的衝我們走了過來。
人群最前頭,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分外的紮眼,隻見她一身紫色及地長裙,烏黑的秀發盤在腦後,走起路來風情萬種。
雖然碩大的墨鏡擋住了她的麵龐,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頓時噗噗跳了起來,我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那走路的身姿,那萬種的風情,除了媚姐,還能有誰。
走到我跟前之後,她把臉上的墨鏡摘下來,衝我嫣然一笑,道:“慕白,姐姐來的不算晚吧?”
我用力的點點頭,笑著說:“正是時候。”
說完我好奇的問她怎麼知道我今天要跟血狼幫決戰的,她衝我笑了笑,說:“你忘了啊,姐姐我也是混開發區的啊,你跟血狼幫的事鬧得整個開發區沸沸揚揚,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有些感激的衝她笑了笑,望了眼跟在她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襯衫,渾身氣質儒雅的男子,小聲的問媚姐道:“媚姐,你從哪兒弄來的這麼一大幫人啊?”
媚姐麵色平靜道:“求了道上的一個朋友幫忙,說是我弟弟出事了。”
我心裏突然一緊,不由有些堵得慌,雖然她沒說,但是我能夠猜出來,她說的那個朋友,多半是時尚男或者是她背後的那個大人物。
自從上次我乖乖聽話的離開媚姐酒吧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媚姐見過麵,以時尚男或者那個大人物的能力,肯定早就知曉了這一切,肯定也相信了我跟媚姐之間是清白的,所以這次才能讓媚姐帶人來幫我。
一想到時尚男,我就想到了那天淩晨他粗暴的將媚姐按在汽車上淩辱的那一幕,內心宛如針紮一般的痛,那種無力感,再次彌漫全身。
我曾經發過誓,等我實力壯大起來的那一天,定要與時尚男和這個大人物鬥上一鬥,也定要救媚姐脫離苦海。
今天,媚姐為我所做的這一切,更加堅定了我內心的這個想法。
我內心漸漸平複了下來,抬頭望向她,一臉堅定,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沒有說話,因為我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她身後的儒雅男見我握著媚姐的手,立馬湊了過來,小聲道:“小姐……”
我趕緊觸電般鬆開了媚姐的手,媚姐瞥了眼襯衣男,冷冷道:“我跟我弟弟牽下手,怎麼了?”
儒雅男恭敬一笑,說:“不怎麼,是我多慮了。”
媚姐挺了挺身子,神情高傲道:“吩咐下去,所有人等,接下來,都以李慕白的號令為準。”
說完她溫柔的望向我,說:“慕白,男人的事我不懂,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我用力的點點頭,將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脫下來,輕輕的為她披上,柔聲道:“風雨大,小心著涼。”
媚姐眉目一淒,動情的望著我。
我一臉坦然的轉過身,走回到了駝背男的對麵,而身後吉普車上下來的眾人在接到儒雅男的命令之後,也都整齊劃一的站到了我的身後。
千刃的兄弟們不由歡呼了起來,一臉的振奮,群情激昂,大吼大叫著,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是啊,媚姐這一來,簡直是拯救我們於水火之中啊,現在我們的人手,跟對麵的駝背男他們一比,不輸分毫,甚至我們的人數還要比他們多出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