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回去了。”
許辭月漫不經心地把目光從陳然身上移開,在推開車門的同時和霍君澤告別。她沒覺得陳然是在等她,隻計劃遠遠地打個招呼就走。
可陳然看到她的時候眼睛卻亮了一下,立即疾步向她走來。
霍君澤偏了一下頭,目光在後視鏡上兩人的影子上定格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眼。
那兩個影子靠得不算太近,看起來不怎麼熟悉。做出這麼一個簡單的判斷之後,他鬆了刹車,踩到了油門上。
汽車絕塵而去。
另一邊,陳然看到那車輛已在拐角處消失之後上前了一步,離許辭月更近了些。
“你回來啦,我下午要拍這一場戲,有些地方有點拿不準,你有空給我講一講嗎?”
說著話,他把身側的文件夾打開,就那樣翻開。秋日的下午陽光雖不算十分灼熱卻也刺眼得很,陳然說話的時候又側對著許辭月,睫毛修長的幅度很有美感。
認真求學的人總是有魅力的。
許辭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說若非她早已知道這陳然和宋之歌的關係,說不準還真會以為他隻是一個虛心下問的好演員。
畢竟她現在隻是新人,雖然受導演看中,可無論是名聲還是在業內的地位都要比陳然差上許多,他這樣孜孜不倦的請教,她應該感到十分榮幸才是。
可惜,她不是那個初入社會的天真小姑娘,是已在娛樂圈慣見爾虞我詐又重生回來的許辭月,又早就看過陳然在宋之歌麵前搖尾乞憐模樣,所以如今她非但沒有一點心動,反而還覺得有些可笑。
陳然啊陳然,你以為宋之歌是如何看你的?她不過一句含混不清的話,你便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嗎?就算你用自己當誘餌把我拖下了水,難道自己不會惹得一身的騷?
“我之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研究我自己的戲份,其他部分的劇本雖然也看過一些,可是畢竟不太熟悉,不敢妄言,你還是請江導給你講吧。”
許辭月微微挑了一下眉,聲音依舊是不冷不熱的。
陳然見她不上鉤,心裏有些著急,麵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來,隻急急忙忙地繼續勸說。
“哎呀你不要那麼謙虛嘛,之前你的演技怎麼樣我們也都看到了,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按照自己的想法講一下就可以了,我也好做個參考。”
說著話,他更靠近了她些。
附近空間被人入侵的感覺沒那麼舒服,許辭月下意識皺了皺眉要往後退。
“我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非拉著我幹什麼?莫非是覺得我欺負了宋之歌,給她打抱不平來了?”
因為心裏的急躁,她的聲音冷了幾分,像是帶著一點意味深長的味道。陳然臉色一白,好在他帶著口罩,所以表情也沒能表現得多麼明顯,隻是眼神終究是略微僵硬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有些磕磕絆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事和之……宋之歌有什麼關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過分,我好好來讓你給我講一講戲,你不講也就算了,還往我身上潑髒水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