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敲的震天響,熟睡中的江毅被聲音吵醒,從床上翻坐起來,走下去開門,門一開生氣的吼:“什麼事?”
傭人嚇得身體一抖,朝後退了步,說:“江先生,那個女演員還站在那沒走,下這麼大的雨,會不會出事啊?”
還沒走?!
江毅震驚的快步下樓,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拉開簾子一看,一個纖瘦的身影站在雨地裏,曬紅的臉已經被雨水衝刷的慘白,身體晃晃悠悠的隨時能倒地。
再這麼下去,會出人命的!
江毅走到沙發前坐下去拿起座機準備給蕭含之打電話。
一輛黑色帕加迪停在了雨中,坐在車裏的人隔著車窗,足有二十幾米的距離,一眼看見站在雨中的許辭月,黑眸驟然凝滯,心口像被什麼抓住,透不過氣。
“霍總,那,那個不是許小姐麼?!”坐在車上的助理許林驚訝的指著車窗外。
“停車。”
車內響起一個低冷的男聲。
司機猛地踩刹車,車胎狠狠擦過帶著雨水的地麵,停了下來。
霍君澤坐在車裏,黑眸一瞬不瞬望著窗外的的許辭月,隻看背影就知道她有多狼狽,下這麼大的雨還站在雨裏,不想活了?
傻女人,不知道身體是肉做的麼?
“霍總,下這麼大的雨,許小姐站在雨裏這麼淋,這不是開玩笑的。”許林大著膽子多嘴一句,這幾天霍君澤和許小姐鬧別扭,連累的是他們這些公司的員工,沒日沒夜的加班,簡直欲生欲死。
霍君澤聽見許林的話,冷峻的神情未變,深沉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他如果下車,那天在許辭月麵前說的話都不作數,在她麵前低頭,他霍君澤還有身為男人的尊嚴?
他視線緊緊凝固在許辭月身上,在看到她膝蓋趔趄,身形一晃,差點摔倒時,霍君澤打開車門,許林把傘遞過去時,“霍總,給您……”人已經走下了車。
身體已耗到極限,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幹,眼皮輕輕搭下來,許辭月身子重重往後倒去,眼前一片漆黑……
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接住了她,霍君澤擰著眉,低眸看見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簡直殺人的心都有!
霍君澤將昏迷的人抱了起來,大步朝車前走去,迎麵而來的許林把傘舉高拿到霍君澤頭上,霍君澤冷聲說了句“走開”,抱著許辭月坐上了車。
黑色帕加迪在雨裏疾馳,一路上的紅燈全被當成路燈開,霍君澤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遍一遍叫許辭月的的名字。
陷入昏迷中的人始終沒有回應他,手臂垂落到地上,樣子跟死了無差。
霍君澤的心空落落的,從沒有過的絕望空前絕後的襲來,臉部線條崩的死死的,坐在一邊的許林從沒見過霍總對哪個女人這樣過。
霍君澤換女人換的很勤,女人對他而言遠沒有公司重要,他對自己都狠厲的人,對女人,更不可能付出真心。
可今天見到霍總對許辭月,他知道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