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床上擺滿了衣服,一個行李箱已經收拾好靠在牆角,另一個隻收拾了一半。
“婉如沒醒來之前你哪裏都不能去。”
片刻後,冷梟走了出來,臉色鐵青,手裏還拿著她的身份證。
顧然沒料到他會這麼無賴,“你瘋了?把身份證還給我。”
冷梟把身份證在她麵前晃了一下,隨即放進了口袋裏,“我不想說第二次,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我會把身份證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嗬,好一個兩不相欠,我真是不知道我欠你什麼,”顧然嘴角的笑容越發苦澀,到最後隻是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好,不就是去醫院嗎,我去,等葉婉如醒了我們當麵對質。”
冷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顧然無法,隻好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起去了醫院。
車上一路無話,靜的幾乎能聽見兩個人輕微的呼吸聲。
到醫院的時候冷梟走前麵,顧然走在後麵,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冷梟領著她來到葉婉如的病房,外麵站了兩個人,冷梟先進去了,顧然也準備跟著進去卻被那兩個人攔住。
過了幾分鍾,冷梟出來的時候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她已經醒了,說想見你。”
顧然幹巴巴的哦了一聲,走了進去。
一進病房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濃烈,嗆的顧然咳了幾聲。
葉婉如躺在病床上,除了腿上打了石膏,臉上有幾處小擦傷和淤青之外,麵色紅潤,看著和沒事人一樣。
葉婉如一見她進來便泛起了淚花,抽噎道,“我從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卻三番四次這樣害我,今天大家不如把話說開了,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顧然聽了氣的嘴唇發白,緊咬著下嘴唇,“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自己心裏清楚,我今天肯來隻是想證明,今天你摔下去這件事情,和我無關。”
“顧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怎麼敢說和你無關!”葉婉如淚流滿麵,淒厲的叫了起來,激動的甚至要從床上爬起來,“你看我婚期快要到了,所以故意把我推下去!你好狠的心!”
顧然冷眼看著葉婉如自導自演,大大方方往病房內的椅子上一坐,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憑什麼證明是我推了你?”
葉婉如怔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來,“難道是我為了陷害你自己摔下去的?你別在這裏含血噴人!”
“是不是為了陷害我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住的地方樓道有攝像頭,”顧然臉上笑意更深,仿佛有了十足的把握,“這件事情你應該不知道吧?”
葉婉如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埋著頭不敢看冷梟。
顧然拍了拍手站起身,麵朝著冷梟笑意盈盈,“你自己去問物業調監控錄像,如果是我把她推下去的,你大可以把我這條腿打折了賠給你的心上人,但我要是沒有,還麻煩您高抬貴手,把身份證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