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項暖被敲門聲吵醒。
“鑰匙借我一下, 去買點早餐。”
項暖下床,拿出包裏的鑰匙,打開一點門縫,伸出一隻手, 手上掛著一串鑰匙:“給。”
對方沒有立刻去接,然後她就感覺到有什麼溫軟的東西敷上了她的手。
一下兩下三下。
項暖趕緊縮了回來, 隔著臥室門喊道:“你怎麼能這樣!”
溫韓拿到鑰匙,靠在門口, 懶懶道:“我哪樣了?”
項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誰讓你親了?”
溫韓笑了笑:“一時沒把持住。”
見她沒再說話,他拿著鑰匙下樓去了。
早餐很快買回來了, 一樣一樣幫她放在盤子裏, 牛奶溫好,果汁榨好, 放在玻璃杯裏。
項暖出來的時候, 溫韓已經上班去了。
她坐再餐桌前,看了一眼就知道, 哪幾樣是他在樓下早餐店買的,哪幾樣是他親自做的。外麵的店, 煎不出來這麼好吃的荷包蛋, 還有三明治, 隻有他才會把午餐肉切成愛心的形狀。
項暖在煎蛋上淋了鮮醬油, 邊吃邊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謝謝你的早餐。”
很快收到了他的回複:“不用謝, 作為勞動交換, 麻煩把我昨天換下的衣服洗了。”
項暖吸了口果汁,手機又來了消息:“要跟你身上味道一樣的洗衣液。”
項暖一口果汁差點噴了出來,這人哪來這麼大臉。
吃好早飯,喂完狗子,開始洗衣服。
她先把自己的洗了,晾曬好,準備歇一會就開始工作。下午還得去市中心見個客戶。
剛一進書房,就在電腦屏幕上看見一個便簽條。
“先把衣服洗了去,晚上給你燒糖醋魚,乖。”
項暖看著洗衣籃裏的襯衫和褲子,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是糖醋魚獲勝了。
她認命般地將他的褲子放進洗衣機,襯衫用洗衣液泡著。
這都不是什麼難事,以前在家的時候,一大家子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唯一的難題的是,洗衣籃底下靜靜躺著的那條黑色男士小褲,腰間鬆緊的地方是一圈風騷入骨的大紅色。
她發了條消息:“小褲你自己洗。”
很快收到回複:“再加一盤宮保雞丁,精選雞腿肉,花生保證炸得脆脆的。”
項暖咽了咽口水,非常沒有骨氣地拿起那條小褲褲。
這個褲吧,他是貼身穿的,還是貼的是不可描述的部位,尤其是兩層布料的那個地方。
是他放他的那個的地方的,她的手這麼一碰,心理上就感覺是摸了他的那個的地方一樣。
然後她的想象力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朝著不可描述的地方一路風馳電掣下去了。
她拉扯了一下,虧著這個布料不錯,彈力十足,不然怕是放不下他,畢竟大。
一條小褲洗得她麵紅耳臊。
項暖洗好晾好看了一眼手機,溫韓的消息。
“不許胡亂意yin。”
項暖回道:“今晚做好飯就帶著你的行李箱走吧,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他沒回,不知道是在傷心還是在忙。
項暖打開小房間的門,床單被子整理得一絲不苟,很有他的風格。
大大的行李箱立在角落裏頭,床頭櫃上放著一隻男士剃須刀,連充電器都帶來了。
項暖打開衣櫃,看著裏麵擠得滿滿當當的衣服,有襯衫還有外套,甚至邊上還整齊疊著一件毛衣。
這特麼是要打算在這過到冬天嗎,臭不要臉的。
項暖拉開那隻碩大的行李箱,準備把衣服往箱子裏麵塞的時候,看見了兩盒頸椎貼。
她動作頓了一下,他生活和工作作息一向健康,這些全都是給她準備的。
項暖心一軟,要不,再讓他住兩天算了。
然後她瞥見了一個枚紅色的小盒子,那曾經很熟悉的包裝,曾經跟他日日夜夜研究和使用過的小物件。
項暖啪地一下將行李箱蓋上,氣得滿臉通紅。
什麼玩意狗東西,連避孕套都帶來了,安得什麼心!
她好心收留他,他卻老想著上她。
項暖重新將那盒套子拿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轉頭就把那一櫃子的衣服塞了進去。房間裏所有他的東西都塞了進去,氣哼哼得拉著箱子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