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和義一邊安撫李芬芳,一邊對尤清麗說:“清麗啊,你從小就叛逆,年紀小不懂事,我們不計較,可是,你現在好歹是公司的副總,為什麼還這麼任性呢?”
李芬芳扭頭看著扶著她肩膀的尤和義說:“還不是你,從小就把她慣的這樣子,還說什麼樹大自直,你倒是給我直一個看看啊。”
尤和義一時語塞。
尤清麗不溫不火地說:“爸,媽,這事我可沒有任性,你們不是從小就教育我要獨立思考嗎?我的婚姻我做主,我隻管是不是我盤子裏的菜,別的什麼世家,什麼聯姻,統統不考慮。”
“你盤子裏的菜?你倒是挑個硬菜啊!你偏偏挑了一碟子鹹菜,就我看來,這碟子鹹菜都未必合格!”
李芬芳氣得站起來,一手掐腰,一手點指著坐在對麵的尤清麗。
向南飛這時候打圓場說:“爸,媽,你們都......”
李芬芳怒不可遏,抄起茶杯就朝著向南飛扔了過去:“閉嘴!誰是你爸媽?你給我們家掃廁所都不夠格!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朝著向南飛扔過去的茶杯,被向南飛伸手接住,向南飛依然人畜無害地說:“杯子挺貴的,我還聽說在海景酒店,要是發脾氣摔東西,會被認為是沒有修養,將被列入不受歡迎行列的。”
尤和義小跑過來,推著向南飛說:“你先出去,你先出去,我們家的事兒不用你來摻和,別說你領了證,你就是有了孩子,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蛋,甚至讓你徹底消失!”
尤和義在老婆麵前低聲下氣,在這麼個鳥絲青年麵前,可是霸氣十足。
尤清麗站起來,拉著向南飛說:“南飛,既然爸爸媽媽這麼不待見你,不給你麵子那就是不給我麵子,我們立刻走!今後我也不會再和你們聯係,我辭職,跟著南飛流浪天涯!”
向南飛心裏感動的要哭,這說的要是真的該多好!
果然,李芬芳和尤和義被尤清麗的話給鎮住了。
李芬芳先擠出一個笑容說:“小麗啊,爸爸媽媽剛才都是氣話,你說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讓我們知道,我們說你幾句,你也不能耍小孩子脾氣,我和你爸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你要和我們斷絕關係,那不就是要了我們的親命嘛!”
尤和義趕緊拉住尤清麗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一樣,說:“清麗,既然你鐵了心這麼堅決,看來不像是糊弄我們的,那什麼,既然這樣,那就都坐下說話,今天是你馮叔叔一家請客,我們早趕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談談的,來,坐下說話。”
尤清麗丟個眼色,向南飛坐了下來。
“向南飛是吧?哪裏人啊?家裏都有什麼人啊?你什麼學曆?什麼職業?”
李芬芳就像打機關槍一樣,一連串的發問。
“向南飛,男,漢族,籍貫神州燕趙市人,身高178,體重七十公斤,大學學曆,自由職業者,家裏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妹妹。爺爺奶奶都退休了,姥姥也退休了,姥爺是個醫生,爸爸媽媽都做點小生意,妹妹出國打工去了。”
李芬芳聽了直咧嘴,這樣的人家一聽就是就是個工薪階層,怎麼能配得上她們家?
更可氣的是,他還是個自由職業者,狗屁!說白了就是個無業遊民!
李芬芳和尤和義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裏都透著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