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塵茶舍。
二樓靠西的一處隔音極佳的茶室之內,尤清麗正在品茗沉思,茶香清幽,伊人獨坐,天地仿佛一片清明寂靜。
尤清麗就像一朵半開的蓮花,皎潔純淨,自在芬芳,她的心裏卻是極不平靜。
絕色的顏值,沒想到成了她的苦惱。
她是個對愛情和婚姻眼光極高的人,不遇到可托付終身的意中人,她寧願不嫁。
她出身富裕家庭,接觸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有錢人的圈子裏富貴隨處可見,因為富貴聯姻的也比比皆是。年輕男女成了家族商業利益的粘合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隻能服從!因此,夫妻恩愛者少,同床異夢者多!
她絕不做商業聯姻的犧牲者!
今天他父母的表現,馮家的嘴臉,以及蹊蹺的道歉,都讓她十分的煩躁。
她很希望有一個安靜的環境,父母能夠尊重她的意願,她帶領自己的團隊,幹出一番事業來,巾幗不讓須眉。
可是,現在的情形,太讓她失望了!
半塵茶舍外,郝大少和幾個狐朋狗友見到他爸派來的幾十號人來,尤其是他們家裏最有實力的兩個保鏢,張龍,張虎都來了,這是一對雙胞胎兄弟,身材魁梧,麵相猙獰,功底深厚,拳腳狠辣,兄弟合璧,戰力倍增,已屬火流級數的高手,在天都市幾乎無人敢惹!
郝大少頓時精神抖擻,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尤清麗還在,就不愁那家夥不來!
“去,給我把馮天帥找來!這個孫子肯定是知道那家夥不好惹,也不告訴我們耍個心眼自己溜了!告訴他,二十分鍾不到,明天我就帶人去他家找他!”
又是不到五分鍾,馮天帥顛顛地趕到。
“啪”郝大少上去就給了馮天帥一個大耳刮子。
馮天帥捂著臉,十分委屈地說:“郝大少,我剛才真的鬧肚子拉稀去了,您幹嘛打我啊!”
“媽的,你小子上午想在海景大酒店和尤清麗訂親,有沒有這回事?”
“有,可是,人家有了老公了!”
啪,郝大少又是一個耳光。
“說,她老公是不是就是剛才在地下車庫那個?你是不是知道他很能打?”
“是,是,那個就是他老公,可是,我當時,還沒來得及......”
啪,郝大少又是一個耳光。
馮天帥雙手捂著臉,在心裏暗罵:我擦,你個王八蛋,自己被人揍了拿老子出氣,等哪天老子腰杆子硬了,我辦挺你!
“說,那小子身手如何?你是不是見了他嚇尿的?”
馮天帥躲躲閃閃地說:“我家的四個保鏢,他一拳就廢了一個,一腳踹趴下三個,關鍵是,我爸和我都被他的暗器傷過,不疼不癢的就啞巴了......”
郝大少一聽,明白了,怪不得馮家解除了尤家的封殺,原來如此。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張龍張虎。
那意思,怎麼樣,有沒有把握?
張龍嚇死惡狗的嘴臉,一臉殺氣,冷哼一聲:“馮家那幾個飯桶保鏢,捏在一塊都不夠我一個人打的,馮少看來是讓人家嚇住了!”
張虎也是讓野狗嚇瘋的凶相,囂張地說:“論暗器,我們哥倆得是他們的祖宗,暗器傷人不算光彩,不過,他要是找死,我們的飛刺也不是吃素的!郝大少,喊出那小妞來,讓那小子現身!”
郝大少對二張說:“我爸打電話交代過,海家的麵子還得給,所以,我們不能進半塵茶舍鬧事,讓人進去把尤清麗請出來,咱們在街麵上收拾那家夥!”
二張雖然不把海家的人放在眼裏,但是既然郝晴天和郝大少這麼說,他們自然也不便多說什麼。
恰在此時,半塵茶舍裏,走出了向南飛。
井溪水出門相送,對向南飛說:“這位先生,您確定自己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