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海市,很不平靜。
自從向南飛被卡車圍追堵截的視頻直播後,多米諾骨牌效應開始顯現。
幾乎每天的當地新聞都成為街頭巷尾議論的熱點,接連發生係列震動,用天翻地覆形容並不為過。
隨著胡大鵬、魏南笙、魏龍雲、傅大豪等人的被抓捕,牽連出一批極有分量的官麵人物倒台,一連數天,被審查被抓捕的有幾十名之多,都是些充當保護傘的大魚,當地的頭麵人物也被免職審查。
隨著新的官員的到位,各項工作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整頓,三海市下麵的小團夥小混混被抓了幾百人,有一百多人被判刑,最厲害的可能會被判死刑,各界的風氣為之一新。
這一切,不過短短一周的光景。
這天早晨一上班,尤清麗處理了一些公司日常事務,開始喝茶沉思。
自從她到三海市以來,簡直是舉步維艱,她每天睡眠不足五個小時,而且經常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公司的業務開展困難重重。
可是,這一切,不過一周的時間,冰雪消融。
三海市官麵上開了會議,大力支持主題公園的工程項目,並且嚴令各級要給清麗公司搞好服務。
這個會議在前天的新聞上一播出,連清麗公司的普通員工都感覺到了變化,辦什麼事都得心應手。
尤清麗抿了一口清茶,茶杯裏的熱氣氤氳,她忽然想起了向南飛。
就是這個雇傭的老公,就是他成為新聞焦點之後,似乎一切都在發生變化。可是,這個向南飛在忙什麼呢?這家夥貌似在公司幹得很嗨啊!
想到這裏,尤清麗撥通了向南飛的手機,電話第一時間接通:“清麗,啊,不,尤總,有什麼指示!”
隔著電話,尤清麗都能想象到向南飛那油嘴滑舌的樣子。
“你這幾天不請示不彙報,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板啊?”
“尤總,不是我目無老板啊,實在是沙場這邊這幾天的事兒比較忙,我現在是忙得腳打後腦勺啊!”
“對了,那個馮天帥還有胡凱怎麼一周多了也不見人啊?不是跟你在一塊的嗎?”
“是啊,是在一塊,不過,他倆人比較有上進心,說是自從跟了尤老板之後,感覺能力不濟,主動報了個什麼培訓班去培訓了。”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呢?他倆可是公司名義上的副總啊,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跟我彙報呢?”
“他們走得急,就讓我跟您請假,我這不是忙忘了嗎,再說,他們這可是忙正事,我覺得吧,是好事!”
“好吧,下不為例!”
掛了電話,尤清麗一陣懊惱,自己本來是打電話問問向南飛的,怎麼扯到了馮天帥和胡凱身上呢?
是啊,辦公室報給她的彙報可是不簡單呢,幾乎全是向南飛帶人擺平的事兒,建材商供應建材了,哪裏的路通了,哪個工地的阻擾被平息了......
這個向南飛看起來工作能力很強,不像自己當初想的那麼不堪啊。
尤清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向南飛開始關心了,而且越來越有興趣。
她正在沉思呢,向南飛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告訴尤清麗說:“尤老板,最近蛟龍海沿岸的沙場將重新競拍,您有沒有興趣?”
尤清麗一聽,說:“南飛,我不是讓你負責聯係河沙嗎?你怎麼動起了這個腦筋,我們經營沙場靠譜嗎?”
向南飛說:“往近了說咱們自己的工程用沙不用受製於人;往遠了說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資源,方圓百裏的建設,離不開蛟龍河的沙場,而目前三海市郊的沙場是最優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