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向南飛認真地說:“就拿著獨狽來說事兒,這個孩子還未完成成熟,但是已經具備了當殺手的潛質,如果不徹底把他打回原形,比如,這一次他來尋仇得手,這個家夥的冷血心腸就會越來越強,他會沿著這條不歸路繼續走下去,成為一個徹底的凶殘的壞人。這一次他幾乎是受到了無限的驚嚇和狼狽,也就是說,他的自信心已經被摧毀,他再想幹壞事,一想起這些事兒,他自己就先泄氣了!”
“哦,怪不得呢,我剛剛還在想,憑著姐夫的身手,打他十個人也不在話下,幹嘛還又是扔煙頭,又是澆熱水的,感情是為了教育他啊!”
袁麗娜一臉的仰慕。
尤清麗也信服地點點頭,這一次,她覺得向南飛倒是不再那麼殘暴冷血,倒是有點從心靈深處解救人的意思。
說到這裏,尤清麗就問:“那你對待那個獨狼,折斷了他的兩根手指,也是為了教育他?”
向南飛說:“這個獨狼惡的成分比獨狽深得多,他已經很難感化了,但是他還不夠強大,無論是心理還是本領,都還差得遠,隻是這小子進入角色很快,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唯我獨尊的人物,對這種人就是一個字,讓他怕!讓他別說再見到,就是想起我來,他的指頭就會隱隱作痛,他就長記性了!”
說到這裏,向南飛對尤清麗說:“孔聖人說要因材施教,我對待這些混混也是因材施教,能夠教育過來的就教育,教育不過來的就硬扳回來,扳不回來的,隻能讓他們自己有充足的時間慢慢思考人生了!”
袁美娜和袁麗娜根本聽不懂,連尤清麗對最後這一句也疑惑。
“姐夫,啥叫讓他們自己有充足的時間慢慢思考人生?他們做都坐不住,打打殺殺,哪裏有時間思考人生呢?”
向南飛詭異地一笑說:“他們不是坐不住嗎?如果他們後半生隻能躺在床上或者坐著輪椅,你說他們有沒有時間來思考人生?”
袁氏姐妹對視一眼,嘴巴都張大了。
尤清麗這會兒想起了張龍張虎,想起了譚大少,想起了黑驢,想起了...
現在她確信這些人都是向南飛的“傑作”,因為今晚他自己親口說出了這番話來。
袁氏姐妹在片刻的緊張之後,馬上又變得乖巧起來,仿佛向南飛在她們眼裏永遠是對她們無害的,對人家無論多凶,對她們都是寬厚仁慈的大哥一般。
尤清麗也常常驚詫於向南飛的角色轉換之快,就像多變得天氣一般,剛剛還是暴風雨,很快,馬上就風和日麗,仿佛,那些疾風驟雨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是個心理素質極其強大的人。就像今晚,他在迪廳裏那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睥睨天下,可是,一回到酒店,在她麵前,那就是一頭乖順的綿羊。尤清麗甚至想,即便是她手裏有把刀,讓他倒下挨宰,他也會乖乖地躺下。
“哎,哎,表姐,你發什麼呆呢?”正在沉思中的尤清麗被袁麗娜推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我們今晚不回屋了,就在你們這裏睡了!”袁美娜說話,又是一個大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