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女人奇怪道。
夏星霜淡道:“拙貝羅樹的樹脂,又名安息香脂,能通神明,驅邪病,配合我畫的大衍篆香圖,就能鎮住你丈夫身上的陰氣,讓他暫時不流血。”
女人又問:“那我老公的血究竟是哪裏流出來的?”
夏星霜淡道:“可能是毛細血管,也可能是內髒,降頭師催動咒語後,他的症狀就會每隔一段時間複發一次,其實還有更厲害的血降,能瞬間讓人的血流幹,看來對方想多折磨你老公一段時間。”
女人和幾個保安對視,無不露出恐懼的表情,夏星霜說解降頭是你死我亡的事情,要是我成功,對方降頭師就會遭到數倍的反噬;倘若失敗,今晚中血降的又要多一個人。
接著女人又道:“大師,你究竟什麼時候解降?”
江不獲在一旁欲言又止,問問題是你,解降頭也是你;可礙於對方槍和刀都拿出來了,江不獲隻能忍著。
夏星霜打開包袱,拿出一塊畫滿經咒的黃布,一個玉質的圓盤,以及一塊鏤空的香篆,將黃布蓋在譚老板身上的大衍篆香圖上,放上玉盤,在玉盤正中又放上香篆,然後用把另外的安息香粉填入香篆中。
接著,夏星霜把香篆拿起燃一根火柴,將香篆印出的香印點燃,然後盤腿坐到床邊口中念念有詞,隻見玉盤中原本筆直向上的青煙,開始怪異的扭動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一般。
江不獲很緊張,額頭上滿是汗水,生怕夏星霜出事,到時候走不出這家賭場不說,命都有可能搭進去。
玉盤上升起的香煙扭動得越來越快,最讓人感到詭異的是,原本向上的香煙,竟然升到某個位置開始開始四下散去,仿佛被一塊無形的障壁擋住。
夏星霜念咒速度越來越快,可是香煙卻越來越短,最終被壓回玉盤中的刹那,夏星霜渾身猛地一顫,爬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兩隻眼睛的眼角竟流出血來。
江不獲急忙把夏星霜扶起幫她擦血,心裏又憐又疼。
“怎麼回事?!”女人急忙問。
夏星霜靠在江不獲懷裏喘粗氣:“降頭師發現我了,和我對法,我輸了。”
女人無比焦急:“你的法力沒他強麼?現在怎麼辦啊!”
夏星霜從江不獲懷裏支撐起來:“沒退路,隻能和他拚了!”接著,夏星霜對一個黑衣人道:“把刀借給我。”
黑衣人猶豫了下,女人向他點了點頭。
夏星霜接過刀用火消毒後,在自己右手中指上劃開一個大口,把血沿著玉盤邊緣滴出一圈歪歪扭扭的圖案,又把帶血的手指點在譚老板眉心,開始繼續念咒。
這時候,玉盤中的香煙迅速往上,和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對抗,與此同時,夏星霜眼睛裏流出的血越來越多,沿著白皙的臉頰滴落下來,就連耳朵和嘴角也蘊出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