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嘴角抽搐,“我記得你不吃蘑菇。”
“你總說你喜歡,所以我試了試。”他像小媳婦做針線活兒似的,仔仔細細地把那顆小小的口蘑切成了均勻八瓣,然後叉起一小塊送進嘴裏,嚼也不嚼便吞了下去。
我問:“好吃嗎?”
“還不錯。”他煞有介事地說。
我有心看他的表演,便叉起自己盤裏的蘑菇,站起身擱到他盤子裏,說:“喜歡你就都吃了,我今天不想吃蘑菇。”
他看著盤中的東西一愣,我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他不是李虞。
我連忙重新叉起蘑菇坐回來,幹笑道:“抱歉。”
遲風瑉倒是沒生氣,隻說:“你跟你丈夫時常這樣?”
我說:“對啊……”
他臉色立刻冷了,低下頭飛快地切著盤中那一點點牛肉,就像在切仇家的肉似的。
我不了解也沒興趣深究就他為什麼生氣,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著接下來的路,感覺十分渺茫。我得趕快尋個去處,因為就這樣坐在遲風瑉對麵跟他吃飯都讓我覺得極度不適。
吃過飯後,遲風瑉說:“去洗澡吧。”
我懷抱最後一絲希望問:“那你做什麼?”
他說:“我也洗澡。”又忽然笑了,“然後換身衣服去公司,你丈夫的律師下午來。”
我鬆了一口氣。
“你可以選個自己喜歡的房間住,”他說:“如果需要幫助,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我說:“但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給我發信息?”
“你及時回複就好了。”他說。
我說:“可我困了要睡覺,沒辦法及時回複,你有事打給你的管家就好。”
他又開始犯病,“不行。”
“那你就發吧,”我說:“反正我老公就喜歡這樣。”
遲風瑉沒吭聲,轉身就走。而我則度過了一個平靜的下午。
所有的房間全都一模一樣,我隨便選了一間來住,沒有按照遲風瑉的要求洗澡。因為閑著沒事,就在房子裏閑逛,雙胞胎之一跟著我,遇到禁區就把我攔住。
所以,我這一下午並沒什麼收獲,隻是通過裝飾品得知遲風瑉比以前更富有,但完全沒有女人。
他這樣的,肯定沒有女人願意跟他吧。
晚上我正睡得迷糊,忽然聽到有開門的動靜,一時間有點不知身在何處。待我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不由有點緊張,問:“誰?”
那動靜一停,隨後靜默片刻,然後傳來利落的開門聲。我連忙用手去推,卻為時已晚,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捏住了我的手臂。
我用力推搡卻毫無用處,濕.熱的嘴唇貼了上來。我通過氣味辨別出來人的名字,喉頭湧上一陣嘔,扭著頭想要閃開,他卻吮得死緊。
我不禁火起,用力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傳來,他悶哼一聲,鬆了口。
四目相對,他瞬也不順地盯著我,眼裏是可怕的執拗。我明白大勢已去,其實我知道,遲風瑉直到現在才動已經是奇跡,他可是一個連未成年都下得了手的人。
但我仍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我的腿還沒好。”
“用不著腿。”他說著,一把抱我起了我。
我奮力掙紮,卻還是被扔到了床上。他壓了上來,再一次吮住了我的嘴。我故技重施想要再咬他一次,卻隻聽到布料的撕.扯聲,堅.硬的手掌粗.魯地按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瞬,我突然發現自己錯了,我高估了自己。我以為我連跟仇人的兒子上.床這種事都能做得如魚得水,麵對遲風瑉一定不再會是那個被人侵犯的小孩。可此時此刻,我隻覺得呼吸困難,眼前發黑,這感覺與瀕死無異。
就在這時,四周燈光驟然大亮,男人的笑聲傳來,“霸王硬上弓,”他邊說邊鼓掌,“真是一出好戲。”
遲風瑉先是僵住,鬆了口,舉起了雙手,慢慢地從我身上下去,順從地站到了地上。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衣男人,手中的手木倉抵著遲風瑉的後腦,麵容肅殺,眼中有著看慣生死的淡漠。
我循聲望去,見窗邊的那組沙發上,李虞正懶洋洋地靠在裏麵,身後站著幾個荷木倉實彈的隨扈。他的嘴裏含著一隻香煙,懷裏摟著一個身著火紅連衣裙的波.霸美女,正舉著打火機幫他打火。
我見狀大喜,顧不得多想便滾下床朝他跑去企圖躲到他的身邊,誰知就在我即將接近他時,他突然抬起腳,一腳踹到了我的胸口上。
如果您覺得《若愛有罪時》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92/92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