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小販頓時臉色慘白,道:“大佬,你之前說了,隻要我們交代了,你就放我們走呀!”
李虞一笑,道:“我是什麼時候這麼說的?”
“進來的第一天就說了。”矮個小販急忙說:“您大人有大量,我們知道錯了,就請放我們回家吧!”
李虞冷冷一笑,道:“難為你還記得,第一天就叫你交代,結果你們在這兒吃著我的,喝著我的,玩著女人打著牌,一直到呆膩了才交代,你們想什麼呢?”
高個小販卻連忙說:“大佬,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兒要交代。”
李虞臉色看向高個小販,後者便立刻說:“一隻耳在結婚之前還有個女朋友,據說給他生了一個孩子。這事兒我手裏雖然沒有實錘,但很多人都在傳,說一隻耳一直定期給那個女人跟孩子錢物。”
我問:“這麼重要的事你們剛剛怎麼不說?”
“因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這個女人跟孩子到底是否存在,我也沒有實錘。”哥哥說:“我現在說出來,隻是覺得多少是條希望。”
李虞說:“嗯,如果這條消息達到我要的目的,我可以另外給你十萬塊。”
高個小販先是一喜,繼而卻道:“錢我不要,隻希望大佬能饒我弟弟一命。”
李虞卻不置可否,道:“先顧好你自己吧。”
高個小販也慘然變色,沒有說話。
接下來,兩小販將他們所知的全部信息寫給我們,然後我們便離開了。在我們走前,兩小販曾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期待,尤其是對我。我心知他們是希望我們放他們出去,就算是不,也至少給他們個日子,但既然李虞什麼都沒說,我也不好貿然承諾,便假裝沒有看到,徑直走了出去。
上車後,李虞先打電話安排手下去調查這些信息,而後放下電話,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怎麼了?”
我問:“如果他們提供的消息是真的,你會放了他們嗎?”
“什麼意思?”他有些不耐煩。
我說:“如果你一開始直接采取威脅他們的方式,或許早就得到消息了。”
李虞說:“我也不知道之前那個所謂的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那我猜測應該是以為他們知道些重要秘密,畢竟他們之前號稱這是什麼繼承物,搞得我還以為他們是什麼能人異士。”
我說:“這部分你也做了功課。”
他微微皺眉,“什麼?”
我說:“我是說,從你從鏡子裏出來到現在才剛剛兩天,沒想到你已經弄懂了很多事。”
李虞說:“一部分是我弄懂的,還有一部分其實是我有一點印象,以至於別人一提醒,我就立刻回憶起來了。”
我說:“原來如此。”
他問:“肯承認了?”
我搖頭,“隻是問問。”又將話題轉回到之前,“如果他們給的消息是有用的,還要殺他們嗎?”
李虞道:“他們見過我的臉。”
“哦……”
顯然李虞非常不滿,“你覺得不該?”
“他們隻是普通人,”我說:“畢竟是兩條人命,我覺得隻要他們提供的真是信息,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說出去的。”
李虞卻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我一愣,他卻說:“但他們還是得死。”
我問:“這又是為什麼?”
“遊戲規則而已,”他說著,瞟向我,“你對我可沒這麼仁慈。”
按理說話題一進行到這裏,我便說不下去了,但我今天還想掙紮一下,於是無視了他這句話,隻說:“可他們被你在這裏關了這麼久,家裏人一定已經報了失蹤,警察肯定會盯著你的。”
“這個有人在處理,”李虞微笑著說:“你不必擔心。而且,殺他們也不是現在,我會放他們回去,然後出錢給專業的殺手組織做這事,這樣即便條子抓住殺手,也跟我沒有半點幹係,殺手組織自然會安排頂罪的。”
我無語。
李虞又瞥向我,笑道:“比你聰明多了吧?”
我沒說話。
他見狀便沒再說下去了,道:“我姐姐說有人給她推薦了一位高人,希望我今晚去機場接他,並設宴款待,你也來吧?”
我說:“我累了。”
“不行。”李虞說:“這位高人的來頭不小,專為富豪服務,有時也被迫給道上的頭目服務,他能活到現在,又能令我姐姐同意我們款待,想必是很有幾分能耐的。你真的不想見見麼?我聽說你們一直都在聽那個什麼吳景康的說辭,這可不行啊,太被動了。”
我說:“可是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