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衝出門,身後是仰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西戎太子。
人到絕處似乎總能迸發出無盡的勇氣,在西戎太子壓下來的那一刻,我抄起床頭銅製燭台狠狠砸了過去。
他喝了酒,力量和警惕都不足,竟被我得了手。
山一樣的身軀倒在我身旁,我緊緊握著燭台,兀自發抖,上下牙關咬的咯咯作響。
直到鮮血自他頭頂噴湧而出,我才驚叫一聲,扔掉燭台爬下床,打開門就沒頭沒腦跑了出去。
神色驚慌、鬢發散亂、衣不蔽體,這個樣子但凡被人撞到我就完了。
好在這是銘鼎樓最頂層,向來隻對身份貴重的客人開放,此時又值深夜,走廊上隻有幾盞燈籠高懸,並不見人影。
我拚力收攏住身上殘剩的幾塊布料,腳下一點也不敢鬆懈,像是身後有惡鬼在追。
可是長廊曲曲折折,轉了兩圈都沒有找到出口,我卻越來越不對勁,腳步也開始遲滯起來。
拐彎處,冷不防跌進一個滾燙的懷抱,緊接著被卷進了一間房。
房裏沒有點燈,黑漆漆一片,撐在我上方的男人看不清麵目,隻能看到一雙狹長的眼,但周身的侵略和壓迫感強過西戎太子百倍。
難道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我心頭驚跳,下意識掙紮,“你是誰?我告訴你,我是睿王妃,你如果碰了我……”
麵對西戎太子我還能拚死一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身下,被他冷冽的目光注視著,我隻能語無倫次的說著些毫無威懾力的話。
男人雙眼通紅,身上的溫度能把人燙化,根本不在意我說了什麼,他急促的喘息了幾下,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獸,驟然撕開了我的衣服……
鋪天蓋地的恐懼扼住我的喉嚨,我整個人都在顫抖,掙紮,撕咬,踢打……但很快,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我眼前混沌起來,身子火燙欲燒,體內被一種幹渴的感覺充斥著,空虛而焦灼。
不自覺收斂了反抗的動作,溫順下來,甚至下意識的貼近對方的胸膛磨蹭,可愈是貼近愈是空虛,嘴裏不自禁逸出似哭似泣的聲音。
這聲音讓我感到羞恥,可越羞恥越想要。
終於,男人悶哼一聲,沉身闖入——強悍的體魄,野蠻的入侵,我嗚咽著流下了眼淚,卻在撕裂的痛楚中感到了極致的歡愉。
最後男人一把將我抱起抵在牆上不知多少遍索取,還在我耳邊沙啞說著“抱緊我”時,我鬼使神差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圈上他了的腰……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坐在淩亂的大床上,我捂著臉,無數次喃喃。
我竟然和一個見都沒見過的男人滾到一處。
一開始確實是對方用強,可是後來我分明也……
好在他趁我昏睡的時候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否則後果簡直無法預料。
沒工夫再去細想,我忍著酸痛下床——那個男人絲毫不知節製,要了一次又一次,導致我現在哪怕動一下牽扯的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