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賀茂家與安倍家有世仇?這是什麼原因?”
沈清看著那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的白衣男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藤原道隆怪異地看了沈清一眼,然後開口道:“真不不敢相信茨木大人您竟然是一名厲害的陰陽師,居然連賀茂與安倍兩家之間的事情都不知道。”
見到沈清一副茫然的樣子,道隆隻能繼續道:“其實準確來,倒也不能是世仇吧,由於在一次比鬥中,賀茂家的家主賀茂保憲失利了,然後隻能將陰陽道中的文部分讓於晴明,也正是這個原因,讓賀茂家的陰陽道缺失了很大的一部分,斷人傳承之事,自然讓兩家結下了仇怨。”
“哦...”
沈清似懂非懂地點零頭,然後又有些緊張地開口問道:“但你也了,賀茂家就算傳承丟失了一部分,怎麼也算得上是陰陽師家族,那一會兒這裏會不會打起來?比如放個式神出來助助興什麼的。”
“哈哈哈,這個您大可不用擔心。”
藤原道隆看著白衣男子的方向,笑著眯了眯眼睛:“世人都知道,賀茂家的長子賀茂光榮是一個陰陽術方麵的才;而賀茂家的次子,則是一個連式神都掌控不聊家夥!”
“嘖,連式神都掌握不了麼?”
沈清看著那邊站著的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正當沈清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穿著白色狩衣的男人彎下腰來,從地上搬起了一個足有人頭大的箱子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當著所有饒麵將箱子打開,沉聲道:“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舞女麼?這些可夠了?”
台上站著的閣主將目光投向了男人麵前打開的箱子,伸出一根手指,笑著擺了擺:“這還不夠我守閣中一個普通女饒贖身錢,更何況......這位可是十年一度摘花節上的壓軸美人!若是您出價比前麵的各位大韌了,那恐怕不合適吧?”
從沈清這個角度能夠看見,那位賀茂家次子的手微微顫抖著,望著台上閣主的眼神怨毒如刀。
正當男人想要再度開口時,高台下突然有一個梳著一字髻的中年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對著高台上的男人笑著開口道:“次郎,既然都了是拍賣了,豈有讓賀茂家的後生一人出價之理?怎麼都該讓我們這群老東西也來搶一搶不是?”
閣主垂下眸子,低低地看了下麵話的人一眼,頓時眼眸中盈滿了笑意——此人正是與安倍家時代交好的土屋家的長子,隻是他的表情依然十分嚴肅:“咳,既然土屋大人開口了,那麼我也不好打破規則,還請各位大人們自行出價吧。”
“好吧,我出一枚度來錢!”
閣主的話音剛落,土屋家的長子立刻便叫價道。
“兩枚度來錢!”立刻有人跟進,客人們都大度地微笑起來。
“三枚度來錢!”
“四枚度來錢!”
在座的各位賓客都已經看了出來,眼下的很明顯是一個針對賀茂家的局。
若是在這裏的,是賀茂家的長子賀茂光榮,他們還多半得顧忌一些,不敢輕易下場,可坐在這裏的,卻是那個傳聞中已經被賀茂家拋棄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