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深驚訝地看著楚惜朝:“為什麼這麼說?”
楚惜朝苦笑一聲:“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有人能逃出生天,也有人會犧牲性命,很正常的。”
傅雲深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讓你和若溪有事的。”
楚惜朝拍了拍傅雲深:“你有這個心意就不錯了。但到時候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控製的,逃出去一個是一個。”
傅雲深不禁抓緊楚惜朝的手,卻說不出話來。
曾經,他們兩人很不對盤,見麵不是爭吵就是冷嘲熱諷,卻沒想到經曆那麼多事後,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他不想讓他出事,他也不想他出事……
林若溪醒來的時候,隻見頭上有盞昏黃的電燈,四周是石壁,地板黑漆漆的,還很潮濕,似乎是個山洞。
她仔細看了看,發現旁邊有條溝渠,還有鐵軌,遠處還有電梯井。
這裏不隻是山洞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廢棄的煤窯,溝渠是用來排水的,鐵軌是用來運煤的,電梯井下麵應該是開采煤炭的窯洞。
林若溪脖子痛得厲害,艱難地轉動了下,就看見躺在旁邊的蘇婕。
她忙爬起來,踉蹌著上去抱起蘇婕,擔心地喚道:“蘇婕,蘇婕……”
蘇婕也慢慢醒來,但因為藥物的關係,還全身無力。
她驚訝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
林若溪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我也還不清楚。但你別害怕,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蘇婕怎麼可能不害怕,她前不久才出了事,在醫院裏住了大半個月。
她忍不住問:“是金秀娜抓我們來的嗎?”
除了金秀娜,林若溪也想不到其他人:“應該是她。”
她真後悔上次讓她跑了,還真是後患無窮。
恰在這時,有人沿著甬道緩緩進來,正是金秀娜、尹健,以及尹健那兩個手下。
而綁來林若溪和蘇婕的,也是尹健那兩個手下。
金秀娜笑得極其陰險、邪肆:“喲,都醒呢?”
林若溪氣得胸脯微微起伏,果然是這個壞女人,她想要幹什麼呢?
蘇婕也緊盯著金秀娜,恨得牙癢癢。
金秀娜瞥了瞥她們倆:“瞪什麼瞪?我現在可掌握著你們倆的生死。”
林若溪直截了當地問:“你想幹什麼?殺了我們嗎?”
金秀娜嗬嗬笑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還不是太笨。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但也不會這麼快殺你們。我已經在這個窯洞裏埋下了炸藥,等傅雲深來救你們,就引爆炸藥,到時候……”
尹健也嗬嗬笑起來,張牙舞爪地道:“到時候砰的一聲,把你們全都炸死,炸得血肉模糊、死無全屍。”
林若溪和蘇婕麵麵相覷,如果真像金秀娜和尹健說的那樣,傅雲深來救她們,也必死無疑,她們寧願他不要來了。
蘇婕又急又氣:“你不是愛他嗎?你怎麼能用這樣殘忍的方法傷害他呢?”
林若溪忙拉住蘇婕,知道她重傷初愈,忙站到了她前麵,將她護在身後。
“不管你是尹莉還是金秀娜,也不管是幾年前還是現在,都是我害的你。你有什麼衝我來好了,放過蘇婕吧,也放過傅雲深吧。”
金秀娜哼哼道:“林若溪,你別逞英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至於其他人,我也不會放過的。”
林若溪冷笑一聲:“虧你纏著傅雲深,成天說什麼愛他,你懂得什麼叫愛嗎?”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愛一個人,便是愛他所愛,便是希望他幸福。你隻不過是個自私自利,隻愛你自己的人。”
金秀娜氣呼呼地說:“我當然愛他,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愛他,可是他不愛我,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愛我。”
蘇婕嘲諷地笑起來:“你三翻四次地算計他,並傷害他身邊的人,現在還想要炸死他,你就是這樣愛他的嗎?你知道你的存在,給他惹來了多少麻煩嗎?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和困擾嗎?”
金秀娜瞪大雙眼,就像要吃人似的:“我愛不愛他,用不著你們來說。”
她揮了揮手:“先給我好好招呼招呼她們倆,隻要不打死就行了。”
尹健那兩個手下,便嘿嘿笑著上去。
林若溪咬了咬牙,反正要挨打,還不如跟他們拚了。
就算逃不出去,也總比站在那裏被動挨打強。
林若溪看了看蘇婕,似乎她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