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床上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刻,許如清睜開朦朧的睡眼,正好看到在病床邊忙活的喬休。
喬休的身形頎長又堅實,給人一種很可靠又很溫暖的感覺。
許如清頓感舒心,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可她沒有察覺到自己正在輸液,好在喬休動作靈敏,反手就按住了亂動的小人。
兩人對視的距離很近,喬休的眼神深邃又柔軟,看得許如清陣陣心悸,表情窘迫。
氣氛有些尷尬,喬休發現許如清的不自在,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
“餓了吧,這是小米粥,先喝點吧——我也不清楚你愛吃什麼,就買了些口味清淡的。”
喬休的體貼入微,讓許如清很是動容,她眼眶泛紅,接過米粥專心致誌的吃起來,生怕浪費一丁點對方的好意。
一碗粥下肚,許如清舔舔唇,眯眼的神態像隻饞貓:“味道很好!”
喬休滿足的笑笑,又把餐巾紙送到許如清手中。
吃完飯,許如清打量著病房內的器械和設備,驚覺這家醫院雖然是小醫院,但一點都不簡陋。
想起喬休的居住環境很差,手頭肯定很拮據,許如清擔憂自己在醫院的花費,會給喬休帶來多餘的負擔——
眸色歉疚,許如清小心翼翼的提議:“等這瓶點滴打完,就麻煩你去幫我辦出院手續吧?”
考慮到喬休的尊嚴,許如清表達得很委婉。
似乎猜到了許如清在顧慮什麼,喬休的黑色瞳仁中劃過一絲促狹:“可是我已經交了半個月的住院費,現在去退的話,大概行不通。”
許如清羞惱的咬咬唇,暗道這家醫院也太黑了,正在思考該怎麼做,才能減輕對方的損失時,隻聽喬休輕笑出聲。
盯著喬休溫文爾雅的笑容看了一會兒,許如清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她開玩笑。
被看穿心思的許如清,忸怩的樣子憨態可掬,讓喬休半晌移不開眼眸……
頭部創傷較大的許如清,足足在若水鎮最好的醫院裏,住滿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回到喬休的那片小木屋。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契合。
可對許如清而言——喬休確實是她的恩人,但也注定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她肩上背負的愛恨情仇,太沉太重,無端端把喬休這樣罕見的好男人牽扯進來,她於心不安。
傷勢慢慢痊愈,目前最煩惱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喬休道別。
過了一段隱士的生活,許如清已經把很多事都想明白了——積鬱在心底的心結,若隻是一味的逃避,完全不會被淡忘,她必須去麵對,否則她一輩子都會活在這種忌恨中。
她爸爸的死,她無緣無故出車禍,都跟任凱堯脫不了關係。
如果就這麼算了,她還真不如按照任凱堯挖苦的那樣——下去陪許思華。
這一天,喬休正在溪邊清洗蔬菜,準備大展身手給許如清做一頓可口的飯食,不經意間,他發現許如清總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喬休起身麵向許如清,一如既往的和顏悅色:“如清,你是準備離開了嗎?”
被戳中心思,許如清無所適從的垂下頭,心情愧疚。
凝視著許如清的雙眼,喬休上前幾步,聲音清潤:“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打算去哪?”
許如清抬眸,目光堅毅:“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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