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日方長(1 / 1)

許如清背著雙手,一臉憋屈的耷拉著腦袋,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縱使許如清楚楚可憐的樣子——委實惹人疼惜,可任凱堯是什麼人,辣手摧花根本不在話下,他平視著身邊的劉老板,語氣玩味:

“劉老板,你招的這個荷官,表演方式自成一派,倒很特別。”

賭吧老板實在憋不住了,爆發出一串毀天滅地般的笑聲,嚇得許如清一愣。

被賭吧老板豪放的笑聲感染到,任凱堯臉上的嚴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愉悅,發自內心的愉悅。

許如清木訥的忍受著對麵兩個人笑得跟神經病一樣,麵色懊喪的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麼滑稽。

“任先生,您就別拿我打趣了,這丫頭平常沒這麼不淡定,可能也是因為崇拜你,太緊張了。”

任凱堯含笑挑眉,掃了眼許如清:“是嗎,那就再看看別的吧——”

許如清頭頂一片陰霾,迫於賭吧老板的授意,取來了篩盅。

麵對自家老板和任凱堯的雙雙期待,許如清手一抖,篩子灑落一地,滾得滿屋都是。

又一陣哄笑聲,讓許如清羞得耳根都開始泛紅,恨不得隨即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然,許如清之所以屢屢發揮失常,原因都歸結於她的觀眾是任凱堯。

可任凱堯是不是有意拿許如清取樂,就不得而知了。

整整半個小時,賭吧老板都快笑抽筋了,許如清也忍到極限了。

但是任凱堯依然處在興頭上,他提出給許如清最後一次機會,可他沒料到的是,許如清不伺候了——

甩臉子的許如清,瞪著任凱堯的雙目怒火中燒,挑釁的眼神似乎在問:有意思麼?

任凱堯不甘示弱的回視著許如清,眼底的探究和深沉,讓許如清一秒變慫。

匆促的別過頭,許如清躲開任凱堯的追視:“老板,我下午還有事,請假半天——”

賭吧老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如清已經跑沒影了。

任凱堯盯著許如清離去的方向,眼神清亮,嘴角的弧度,恰如其分的表達著他的意猶未盡。

躺在家裏的破沙發上,許如清一臉惆悵:

任凱堯到底有沒有認出我呢?

如果認出來了,他的反應也太冷靜了……

但如果沒有認出來,他為什麼又要故意取笑我?

奶奶的,想想就來氣——自以為是的男人!有個“賭王”的虛名傍身,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捉弄別人了嗎!

他應該不會再來找茬了吧?

老天爺啊,我求求你不要讓他再來了……

跟任凱堯的沉穩、從容相比,許如清確實太嫩了,心裏的想法全都刻在了臉上,骨子裏的稚氣未脫,不知道還需要經曆多少時光打磨,才能變得精明幹練。

第二天醒來,許如清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打開電視觀看早間新聞。

漫不經心的按著遙控器換台,許如清發愁的是——昨天走得太任性,老板會不會生氣。

陡然間,任凱堯的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許如清敲了敲自己的頭:“見鬼了,這渣男還真是陰魂不散!”

低頭喝了口豆漿,許如清猛地怔在那兒:

不對!

許如清拿起遙控器,按著轉換頻道的按鈕,直到電視屏幕上赫然出現任凱堯那張道貌岸然的嘴臉,許如清才確定剛剛不是幻覺。

本來,許如清毫無心情去觀賞——有任凱堯坐鎮的任何節目,可當她瞅到新聞標題時,麵上風雲變幻:

賭王追悼亡妻,沉痛之情不可言說。

這句醒目的標語,刺痛了許如清的雙眼,也揭開了許如清心底的傷疤。

今天,是許如清失蹤滿一年期,已經可以確立死亡消息。

盯著任凱堯深情並茂的訴說著他跟她以往的點滴,許如清的心口隱隱作痛:

任凱堯,你演給誰看?

剛剛滿一年,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宣布我已經離世,是不是很高興——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永遠不會重見天日了?

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死!咱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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