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如清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大腦有三秒鍾處於空白的階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慌忙伸手抓住了門框,才穩住了身形。
楚小姐?
任太太?
這兩個稱呼連在一起,為什麼感覺格外的好笑、刺耳?
還沒等她回過神兒來,就聽對麵的楚小姐冷笑了一聲,
“怎麼,自以為是凱堯哥的徒弟,膽子就大了,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麼?!”
被楚攸寧冷嘲熱諷一番,許如清這才穩住了剛剛慌亂的心神。
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楚攸寧那如冷刀子一般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繞來繞去,令她很不自在,不過她從來也不是被欺負的人。
深呼吸了一口氣,許如清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聲音也顯得甜膩許多:
“任太太,是我失禮了,剛剛來的時候不曾知道您的身份,讓您見笑了。”
說罷,她還上前特地向楚攸寧彎腰道了歉!
她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一切的屈辱,她將千倍萬倍的還給任凱堯!
一直以來,許如清都以為任凱堯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即便在外麵百花叢中過,也從未惹得一身騷。
原本她覺得,身為男人逢場作戲是難免的,直到父親葬禮那一天,她才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就在幾天前,她在電視上看到任凱堯公布妻子死亡的消息,並且還向全國觀眾訴說著往日和她的點點滴滴,卻全都不是出自於真心。
不過是為了給他那一身君子的偽裝衣衫再填幾筆油墨,使他更加受人敬仰與歡迎。
但是許如清不曾想到的是,原來在這一場的陰謀下麵,任凱繞竟然早就已經選好了他的第二任妻子。
嗬嗬,怪不得找人把她撞死。
要不是她命大,恐怕還不知道今日的真相,也看不到他暗地裏選好的第二任妻子的囂張模樣吧?
越想,她的心就越痛,好像被刀子活活的割了好幾刀,那鮮紅的血也正在一滴一滴的流出來,滲進她的五髒六腑……
站在她對麵的楚攸寧並不知道她內心有多痛,隻知道她的臉上竟然可以這麼鎮定,似乎一點都沒有震驚和惶恐。
這一點,令楚攸寧深刻的覺著,這個女人是他的強敵。
“哼,算你還識相,凱堯哥收了你做徒弟,但是你也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如果逾越了底線,就算是凱堯哥也保不了你。”
許如清的臉上始終是淡淡的笑容,聲音也沉靜如水:
“多謝任太太的教誨,我明白了。”
見她這麼乖巧,楚攸寧反倒是有些渾身不自在,於是她開始挑刺:
“哼,你說說你處心積慮的想要接近凱堯哥,是什麼目的!?”
聞言,許如清渾身一僵,難道她的身份被發現了?
不可能啊,連任凱堯都沒有發現的事情,這個有胸無腦的楚攸寧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來詐她的?
隨即她穩下心神,麵不改色的笑了笑:“任太太,想必您誤會了,我也不過是想在奧城有一席之地,有的人她或許甘於現狀,我卻想爬的更高。”
這一席話既可以模棱兩可的將楚攸寧的問題給蒙混過關,也與之前回答任凱繞的話一般無二,這樣應該也沒有什麼破綻了吧!?
“哼,你想爬的更高?所以你就想爬到我凱堯哥的床上麼!?”話音剛落,楚攸寧抬手就將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衝著她扔了過去。
許如清:“……”
她什麼時候說要爬到任凱堯的床上了?這個楚攸寧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水杯被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她沒有躲開,而是任由那滾燙的水順著腰部流下去,即便燙的她想要哭,卻還是倔強的將眼淚逼了回去。
“任太太,您誤會了,我對師傅除了敬仰、膜拜和臣服沒有其他的任何感情,或許外麵的人傳出去的話不好聽,可是那畢竟隻是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