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清眼底閃過一絲狼狽,她不知道任凱堯要抱著她做什麼,但是她卻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著,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惶恐著。
上帝啊,現在誰來救救我?
大仇未報,現在卻被仇人抱在懷裏……
等我死了,到了地獄,該如何麵對爸爸啊!?
許如清緊緊地閉著眼睛,心裏不斷地嘀咕著,大概是因為過於緊張,所以原本柔軟的身段,此時竟然僵硬無比。
“緊張什麼?我不過是怕你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決定把你抱到車上!”任凱堯一臉嫌棄似得掃了她一眼,心裏卻早已經樂開了花兒。
當他觸及到她身體的那一刻,他就更加確定了之前的那個猜測,不過,現在他還不能這麼快就揭穿她。
畢竟他還是很好奇,許如清到底要幹什麼?
任凱堯抱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許氏公司,一路上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非議。
不出意外,今天過後,她將再一次被他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經久不衰的掉不下來!
而且還很有可能被眾姐妹們記恨在心,並且還會狠狠地算計她。
然而,任凱堯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不,應該說根本就不懂……
坐在副駕駛的許如清,不由得一陣頭疼,她怎麼都想不到,任凱堯竟然會選擇把她抱出許氏公司!
她相信,當他們離開許是公司的那一刹那,整個許是公司都會炸了,沒錯,這就是輿論的力量。
任凱堯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她也無可奈何……
“你怎麼了?”任凱堯隨意的側目掃了她一眼,見她正一臉悲痛的好像要跳車一樣,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笑意。
許如清:“……”
如果我跟你說,我快被你的行為氣死了,你會相信麼?
她在心裏麵默默的念叨著,臉上卻露出一個淡淡的笑臉,似乎剛剛任凱堯看到的那個表情隻是幻覺。
“沒什麼,隻是覺得頭還是有些眩暈而已!”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為了配合,還特意抬起手在她的太陽穴上揉了幾下。
“沒事兒就好,今晚回去交你一些基本功,如果不舒服就要及時告訴我,否則會影響到你學習時候的狀態。”
任凱堯極為淡漠的擺了擺手,臉上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一邊專心的開著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許如清,隻見她此時正在望著窗外發呆,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說話。
那雙眼睛好像是充滿了滄桑和故事,眉宇間也染盡了憂愁和哀傷,好像是落入凡塵的雪花仙子,沾染了凡間肮髒的氣息便再也無法回到天上……
任凱堯隻覺得他的心髒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將其狠狠地攥在手心裏蹂躪了一番……
然而坐在一側的許如清,並不知道任凱堯心裏翻天覆地的心情,她此時此刻正在思考,等到了他的銷金窩,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單獨相處呢!?
如果單獨相處時間長了,他會不會發現她就是許如清?
發現之後,他一定會毅然決然、毫不留情的再一次將她殺死吧?
眨眼間,任凱堯的車就開到了較為偏僻的豪宅內,緊接著男傭就走了上來、很小心的開門請他們下車,隨即又把車開到了車庫。
沒錯,就在不久之前,這些都隻是屬於許思華的專屬待遇,整個澳城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待遇。
因為澳城的人都很崇拜賭神,所以賭神豪宅裏的男傭、女傭們都是心甘情願做這些低人一等的事情,即便他們清楚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可是這一切在任凱堯的算計之下,都被他收入了囊中……
想到這裏,許如清心裏那股恨意陡然飆升,以至於她的雙眼都開始泛紅,手也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走在她前麵的任凱堯隻覺得後被一陣涼風,使他沒由來的泛起了陣陣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