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隻是想要一個人出來吃頓飯而已,沒有必要弄得這麼隆重吧?”許如清的聲音好似從機器裏壓出來的一樣,堅硬極了。
聞言,任凱堯笑了。
“你緊張了?”他的目光好似可以穿透人心一般,令她一慌。
尤其是在那俊朗的臉上露出意思壞壞的笑容,但凡是個女人見了,肯定都招架不住。
好在她早就已經熟悉了這樣的任凱堯,所以已經有了免疫力。
“緊張倒也談不上,我隻是覺得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吧!?”
說著,她就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小提琴樂隊身上,然後若有若無的歎息了一聲。
其實她以前喜歡小提琴是真的,甚至於熱愛這個樂器。
但是經曆了人生的轉變之後,她就失去了對這些東西的熱愛了。
雖說見到了之後依舊感到了格外的親熱,可是這也隻是限於此。
“這不過是我一貫來餐廳吃飯的慣例,與大張旗鼓沒有關係!”任凱堯垂下眼眸,看著盤中的倒影,眼底劃過一絲絲的笑意。
他知道,她其實心裏麵已經湧動了些許的情緒。
雖然這股情緒並沒有令她自己察覺,但是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唉……”
看著麵無表情的任凱堯,許如清不禁眯起了眼睛。
空氣中總是流著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敏銳的她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察覺到了。
應該是和之前的那個猜測有關係吧……
“任少,許小姐,讓你們久等了,現在我們的服務員這就給你們上菜!”說著,領頭的服務員就讓開了路。
緊接著他身後的服務員陸續的把紅酒和牛排都端了上來。
“任少,您看還有什麼安排麼?”
服務員很識相的來到了任凱堯的身前,笑嗬嗬的問著。
其實任凱堯很少來這個餐廳,但是每次來基本上都是包場了,所以大家都認識他。
重點是他出手很闊綽,但凡服務過他的人,都會有小費可以收。
“沒有了,你們下去吧!”
任凱堯一邊抬手倒紅酒,一邊時不時地看向許如清。
大概有四十五秒之後,見她依舊不說話,他心裏不禁有些急了。
“這個餐廳一直以來都是澳城的特色,怎麼樣,喜歡麼!?”任凱堯故作瀟灑的抬起手將紅酒杯拿在了手裏,隨即輕輕地搖晃著裏麵的紅酒汁。
聞聲,許如清頓了頓。
她瞧著這家格香瑞拉餐廳是很高端的,甚至可以上國際的行列。
可是在澳城多年卻一直沒有受到廣大普通消費者的喜好,而僅僅隻有上流人士才回來這裏。
但是這裏的收入也不菲。
因此,她雖然對這個餐廳很有好感,但是卻很少來,因為她不愛炫富。
“還行。”她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任凱堯,眼底泛起點點光芒。
“嗬,對格香瑞拉說還行的女人,你是第二個。”
任凱堯略帶深意的笑著,嘴角的笑意也逐漸加深。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有些慌。
隨即她迅速的壓下那種不安的感覺,用笑容及時的掩蓋住,並開口讚道:“這裏環境很夢幻,是上流人士平常消費的場所,我這種小老百姓,再喜歡也隻能說還行了。”
“哦?”隻聽任凱堯的聲音中帶著濃鬱的笑意。
眼神也似看透了一切一般,令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是啊,我知道師傅你說還行的女人一定是楚小姐,我跟她可真的是比不了!”許如清鄙夷的笑了笑:“如果我那麼有錢的話,我一定不會像她一樣的。”
“那可不一定人,人有錢了,就會膨脹!”
任凱堯的話若有所指似得,令她心裏有敲起了鼓。
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也沒有接話。
男人最討厭的就是不懂裝懂的女人,而她也不喜歡這樣的人。
“不明白沒關係,隻要記住以後如果有錢了,千萬不能膨脹就可以了!”任凱堯輕呼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啄了一口紅酒。
“恩,這紅酒越來越有味道了,你嚐嚐,75年的!”他興奮地拿起紅酒瓶也給許如清倒了一杯。
“額,不好吧,我……我不太會喝酒……”許如清猶豫的看著眼前的高腳杯,已經被任凱堯注入了三分之一的紅色液體。
雖然以前的她對酒也算是有一定的研究,但是她確實很少喝酒。
每每喝酒了之後都會頭疼欲裂。
所以她對酒也是敬而遠之。
“沒關係,好東西就該嚐試,如果你錯過了這味道一定會後悔的!”任凱堯像是對這紅酒的評價頗高,喜歡到一定要讓她一起來分享這味道才肯罷休。
無奈知道,她隻好緊張的小酌了一口。
還沒等她咽下去呢,就聽任凱堯急聲阻止了她:“慢些咽下去,這年頭越久,就越要細細的品嚐才能夠嚐出這裏的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