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人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帶愣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女醫生見怪不怪的嘿嘿一笑,抬起手在他麵前晃動了幾下,眯著眼笑著說:“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兒的話再說!”
說完之後,女醫生就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一群人站在原地做不可思議狀。
而院長則從某個角落裏緩慢的走了出來,臉上即使擔憂有事欣慰的表情。
在他的眼裏,任凱堯就是一個孩子,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現在你可以放心的去加拿大了吧!?”他身側忽然出現了另一個老頭,那樣子卻有些陰險狡詐,對比院長,更是明顯。
聽到這聲音後,院長隻是淡淡的蹙了下眉頭,沒有其他的表情和表現,甚至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冷笑了一聲:“我走了之後,誰有敢保證你們會如何!?”
說完,院長那犀利的目光緊接著也落在了他身上,上下仔細瞧了幾眼,直到把老頭給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才一看雙眼:“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你那點把戲,我會不知道麼!?”
老頭的眸光深了深,隨即勾起唇角嘿嘿一笑,討好死的湊了過來,聲音還特意壓低了許多:“不是我說你,你護著他一輩子,我們誰都沒有意見,但是如果你多管閑事,連他身邊的人你也護著,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老頭最後一個字的聲音拉得老長,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似乎在警告院長,最好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四周來來往往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個時間畢竟也是清晨剛過。
兩個老頭兒窩在這裏嘰咕嘰咕的說這話,也不禁引來了許多好奇的目光。
“好了,被在這兒說話,有什麼事兒到我辦公室!”說完,院長甩開臉就走了。
那老頭卻始終是一臉奸詐且又笑嗬嗬的模樣,看起來令人格外的不舒服,每每接觸到一個人的目光,那人肯定會立即縮瑟回來。
知道他跟著院長來到了辦公室以後,他才收起了那副笑臉,還沒等院長允許呢,他就自己坐在了那個椅子上。
“好了,我也不廢話了,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他們說了,你趕緊離開吧,如果再繼續耽誤他們的事兒,那就不要說是你自己命不好了。”
聽了她的話,院長緊緊隻是輕微的挑了下眉頭,隨即倒了兩杯熱茶並轉身遞給了他。
“你說的話我知道,我也不止一次聽過!”院長淡淡得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他那幽深的沒眼光似乎總是可以洞察人心。
二人之間忽然間陷入了沉默,似乎誰都不願意在開口。
直到幾分鍾之後,老人實在是不耐煩了,隨即拍案而起:“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裏耽誤事兒了,即便是多年的好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看著老頭子吹胡子瞪眼睛的,那樣子簡直就是恐嚇,但是院長並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
“你覺得你在我這裏擺譜,真的有用麼!?”院長的身子懶懶的倚在了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嘿嘿一笑,那樣子看起來很欠揍。
老頭氣的差點沒跳起來,那手都開始哆嗦起來,胸脯也快速的一起一落,看來是氣得不輕。
“好了,老家夥你也別生氣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說完,院長還很好心的替他擺好茶:“也別想那麼多,你我之間拋出這些,還是很要好的哥們兒的!”
聽了這話,老頭子似乎也舒服了一些,臉色也漸漸地恢複了之前的紅潤。
這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感情牌,精明的兩個老頭最後也依舊不過如此。
“唉,你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這麼倔強,最後落得個什麼好下場!?”老頭最後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長歎了口氣,眉眼之間也少了剛剛那抹英氣。
院長卻淡然一笑,站起身走到了窗前,看著大廈下麵的車來車往人聲鼎沸,不禁也有些滄桑:“其實你想沒想過,那些和我無關!?”
“我不知道!”老頭子淒涼的勾起唇角,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當年的事兒,證據都指向你,即便你一直都在否認……”
很多事情不是過去了就可以過去了,有些傷痕也一直都緊緊地埋在心間,令人難以忘卻。
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過得很瀟灑,那到老了之後,或許就不會那麼滄桑了。
院長微蹙著眉頭,長歎了一口氣,臉色有些病態的笑了笑:“沒幾年活頭了,我隻不過是想要做一些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兒!”
“當年,許思華的事兒根本就是個意外,就算我們在恨許思華,卻也不見的要遷怒於後輩!”院長淒然的挑起眉頭,臉色無限悲傷的笑著:“難道,你已經沒有良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