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對著護士淡淡的笑了笑:“這幾天來得很早!”
她的聲音今天聽起來很溫柔,似乎比起以往的清冷,更加有人情味兒了。
尤其是嘴角的兩個梨渦,更是引得人心癢癢的,任凱堯也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是啊,這幾天我家裏也沒什麼事兒,就早點來換班,跟我一組的姐姐,每天夜晚還要到處巡房,可累了呢!”那女護士倒是很貼心,說起話來也是帶著暖暖的氣息。
看著她的樣子,許如煙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你真是挺可愛的,每天來都會讓我不自覺的跟著你一起開心的笑起來。”
那護士聽了不禁很是驚喜,小嘴巴也成了o型,那樣子有點像受寵若驚了似得:“真的麼!?嘿嘿,其實我也可喜歡你了,所以每天來看你的時候,我都格外的興奮呢!”
二人聊的格外的合得來,就好像是走失的親姐妹一樣,絲毫沒有芥蒂之分,反倒是格外親近。
就這樣,一個小早晨的時光在她們二人的歡聲笑語中度過,而任凱堯也就這樣幹坐著聽了一個小早晨……
直到護士的電話響了,是上級醫師要求她過去幫忙,最後她才不得不離開的。
“怎麼就沒見過你,這麼健談!?”任凱堯若有所指的試探著,雙眸裏也帶著些許的探究。
然而許如煙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看著自己手裏麵的書籍,那樣子似乎津津有味。
早餐也晾在一邊有些涼了,任凱堯有些無奈,現在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這期間他就算再怎麼遷就她,自己也是會生氣的好吧……
直到中午的時候,刺眼的陽光都順著窗戶直直的照進屋內了,就連許如煙的額頭都已經冒出了不少的汗水,可她卻依舊悶聲不響的坐在那裏看著書。
任凱堯也有些不耐了,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倔強呢?
這個念頭令他恍惚間將這丫頭和記憶中的某個身影重疊了起來,他不禁有些不可思議,就連眼眸都開始放出褶褶的金光來……
許如煙原本就是一個直覺很敏感的人,她很快就察覺到了任凱堯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幹嘛啊一直盯著我?”她帶著上揚語調的語氣令人聽起來也不禁跟著喜悅,尤其是那雙一直盯著書本的眼眸似乎也開始放出不一樣的光彩。
任凱堯:“……”
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此時此刻卻被她一棒子給打醒了。
“嗬嗬……”他冷笑了一聲,不禁冷言冷語的開始懟她:“身為師父,好心把你送到醫院,好心看護你,可你的態度從始至終都讓人摸不透,難道還真是應了一句話?”
說著,他就將自己的那帶著疑惑和挑釁的目光投向了許如煙,嘴角還噙著一絲冷意,似乎他要說的話並不是什麼好話。
許如煙卻也不管那些,她反而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卻半晌不見他說話。
“應了哪句話!?”許如煙不禁有些好奇的追問著。
任凱堯卻冷冷的笑了笑,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當然是應了一句話叫做,女人心,海底針。”
許如煙:“……”
女人心海底針?
虧他想得出來,這樣的話也能說的出口,還真是讓人折服。
不過他剛剛說的話,許如煙還是認同的,畢竟這幾天一直以來的關照,她還是很看在眼裏的。
可是前幾天那次的意外事故,讓她把自己所有對任凱堯的幻想都一一給捏碎了,沒錯,就是捏碎了。
試想一下,如果是你,一直對著一個男人擁有無限的遐想,即便真的是親眼看到他殺害了自己的父親,也不自覺的想要為他開罪。
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他無情無義的甩臉子不認人,幾乎害得你又要麵臨一次死亡。
嗬嗬,如果說你還是願意去相信一個這樣的男人是個好人的話,那我也隻能說你是腦殘了。
許如煙不禁在心裏麵對著自己犯起了嘀咕。
思來想去,她決定不可以一直都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任凱堯,因為那很快就會被拆穿自己的身份。
經曆了這麼多,如果再不成長,那就隻能用白癡來形容自己了。
許如煙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隨即呈現出一個如魘的笑容,哈哈一笑:“師傅,你真會開玩笑,我就是生氣,你當時那麼無情……”
“不過現在想想,你對我也不差!反倒是我一直跟你處處作對,實在是與天理不容啊!”許如煙盡量把自己所有能說的好話都給說了一個遍。
直到看到任凱堯倆上那抹冷意漸漸地消融了,她才安下心來。